斐納到底在生什麼悶氣?
第三天,見他又在旅館櫃檯定兩個房間,柳希雅終於忍不住了,劈頭就問他,「斐納,最初幾天你總是要一個客房,這兩天為什麼總要兩個?你不願和我同房?」
頓時,歌聲風琴聲停止了,交談聲嬉笑聲也停止了,原本熱鬧嘈雜的旅館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轉到了他們身上。
年輕英俊的人類魔法師,俏麗可愛的蛇人美少女,多麼浪漫的愛情故事啊,雖然兩人的種族不同生理差異比較大,但只要有真愛,再多的隔閡都能化解。
啊?
斐納頓時呆住了,他沒想到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詢問這種事情。回過神來,他立刻揮舞魔法杖瞬發了一個風之啞語,將兩人和外界隔絕了起來。
「希雅,前幾天旅館客滿,我只能要到一個房間。這兩天旅館都比較大,房間多,我們不用擠在一起。」
倒提著魔法杖,他神情尷尬道,「希雅,淑女不會在公眾場合談論個人隱私,這一點你必須記住。」一張俊臉繃得緊緊的。
「希雅,他騙你。」拍著翅膀,傑克小雕一針見血地叫道:「人類是貪婪的,他想獨佔你,但又打不過我,只好耍花招。」
高階變異魔獸即使沒有人類老奸巨猾,也不比人類笨。斐納的前後態度相差太明顯了,任誰都不相信他的託詞。
「斐納,你真的在騙我嗎?」想起他的態度,柳希雅頓時傷心起來,眼睛一片迷濛,晶瑩的眼珠奪眶而出,一顆一顆。她前世今生第一次喜歡的男人欺騙她了。
「希雅……別哭。」第一次看到她哭了,斐納立刻慌了,顧不得場合攬住她的香肩安慰她,伸手親暱地為她擦拭眼淚。
「嗚……你說人類對愛人的熱情使得你無時不刻想親近我,現在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見他安慰自己,柳希雅反而感覺自己受了委屈,眼淚止不住又滾落下來。
無奈地耙耙自己已經修剪過的亞麻色頭髮,斐納扯起嘴角露出一份非常苦澀的表情,「我只是想冷靜地思考我們的將來。希雅,我對我們之間的關係很迷茫。我是你的奴隸也是你的男人,可我是人不是魔獸,無法認同魔獸的天然習性。」他要雄性魔獸傑克做好兄弟嗎?
「天然習性?斐納,我不是忍住了不吃你嗎?你也說過,你們人類和獸人族的蛇女有過婚姻,我現在這個樣子,不知情的人不會看不起你。」眨著疑惑的眼睛,柳希雅一臉迷茫。
自己還有哪些雌蟒的天性讓斐納受不了?待人接物,她已經掌握了亞法特爾空間米蘭大陸人類的基本禮儀,和人類溝通沒有問題;吃相,她已經很文雅了,任誰也不會說她狼吞虎嚥了。
唉……
看到她清純無暇不帶任何淫念的眼睛,斐納長嘆一口氣,自嘲道,「也許是我太放不開了。其實在某些方面,人類和魔獸差不多,至少魔獸是正大光明的。」
有權有勢的男人們玩女人,雖說只有一位妻子,但情人滿天飛,私生子一個一個冒出來。寂寞的女人背著丈夫偷情,有時候丈夫明明知道,但為了利益裝聾作啞,甚至幫忙掩飾,更無恥的還引以為榮。
傑克小雕要想進化成|人形也許是幾十年之後的事,那時他可能已經死了,就算沒死也應付不了希雅的發情期。希雅有一個能長久在一起的強者夥伴比和他在一起安全。
「走吧,房間定下就不要再退了,今晚讓傑克獨自睡去。它不是一隻不懂人事的魔獸,有它在身邊我會很尷尬。」凝神著她清澈的淚眼,斐納和煦道。
對於靈魂曾經是人、真實年齡比他大幾百歲、心理年齡已經退化到十歲剛出頭的希雅,他要小心呵護她。
柳希雅頓時破涕為笑,連忙點頭道:「好。」雖然依然不知道斐納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