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香姨和花姐放鬆得都出聲兒了。
「那麼緊張啊?」
看她們這樣兒, 鬱離反倒沒啥感覺了。
兩人直點頭,「可不是嘛。先生平時多隨和。這兩天我老覺得有人欠他命似的, 怪嚇人的。」
花姐這麼感覺就對了, 說明謝喬慕把角色的性格把握得特別準,那花店老闆, 可不就是有人欠他一條命嘛。
香姨皺著眉,表示認同, 又不完全認同。「也不只是嚇人。有時候先生就那安安靜靜的坐著看外面院子發呆, 我看那個背影, 就想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嗯,您二位能去當電影節評委了。
比那些個磚家水平強多了。
……
謝先生一走,家裡的氣氛明顯輕鬆了。
花姐不用再躲在房間裡刷短影片,香姨也能邊幹活邊哼歌了。
連鬱離都覺得,房子的舉架好像高了一米。
一邊是鬆了一口氣,一邊人走了,又覺得心裡空蕩蕩。
這感覺,也是夠酸爽的。
「爸,我想做完下兩期就退出節目了。」
還得一個月,到時候寶寶八個多月,不想折騰了。
得好好鍛鍊身體,安排醫院什麼的,自己不提前預防自救,難道要躺平了把命運交給老天爺嗎?
他可不是那個性格。
「不想做就不做。你都已經超額完成任務。不用付違約金了。」
鬱爸不能理解兒子對違約金的執著,但肯定無條件支援的。
嗯嗯嗯,「那麼多錢呢,夠給寶寶建一座城堡了。」
建啥?「建什麼城堡啊?咱家房子還不夠住啊?你打算生幾個?」
「那公主不是應該住城堡嘛。我家寶寶就是小公主啊。」
……
「公主應該住紫禁城,你也給你閨女建一個唄?」
那我真的建不起。
「爸,你咋這樣呢。不能讓讓我嗎?我現在這麼難,挺個大肚子,還得工作,還得獨守空房……」
「你少跟我來這一套,就你會生孩子呀。我可不是謝喬慕,不吃你這一套。你給我好好的,別矯情。」
哦。
一物降一物,鬱離在鬱爸跟前,茶也泡不動,嬌也撒不了。
被拿捏得死死的。
「我去寫作業了。」
反正也沒人疼沒人愛,幹活吧。
跟曬蔫了葉子的小茄苗似的,全身帶著不開心的氣場上樓去了。
鬱爸被他這一出兒搞得莫名其妙的。
回頭一臉問號的看香姨和花姐,你家小少爺這是犯啥病呢?
香姨努力憋著笑,「親家老爺,小鬱這是因為先生出去工作,不開心呢。」
啊?
不就走一週嗎?
至於不至於?
鬱爸憂鬱的望天,惆悵了。
拿出來手機,一個電話打出去。
「鬱小離,鬱小離,小混蛋,你躲哪去了?老子來了,快出來,給你做好吃的。」
傍晚,鬱離剛剛從三號院工作完回家,在樓上換家居服呢。樓下就傳來呼喊聲。
哎喲,乾爸怎麼來了?
肯定是老爸把人叫來的。
夭壽啊。
三兩下換了行動最便捷的衣服,連挺孕肚裝柔弱都不敢。
蹭蹭蹭的下樓,見到客廳裡的大塊頭,下意識的立正,「乾爸,你咋來了?學校不是開學了嗎?您這大廚不在,孩子們吃飯怎麼辦呀?」
厲江濤看著瘦巴巴,挺著一個孤零零的大肚子,乖乖的貼著牆立正的乾兒子,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