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累了,先休息了。」
不想說話了。
鬱爸:果然是失戀了。可憐的寶寶,初戀就失戀,太慘了。
房間裡的鬱離在床上烙煎餅,啥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
早上起來,還能特別清晰的記得,夢裡面,有一個頂著丸子頭,扎著小兔子髮夾,穿著腦前帶個大大的口袋的背帶褲,配一雙小紅皮鞋的寶寶,抱著他的大腿,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委屈巴巴,眼淚要掉不掉的衝著他喊「爸爸,別不要我。」
真是魔障了。
「啊啊啊,好煩。」
腦子裡揮之不去的小女孩,擾得鬱離心裡又酸又澀的,在洗手間啪啪的拍洗手檯。
鬧心。
「幹什麼呢?大早上的。」
鬱爸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剛進屋叫他吃早餐,就被這一嗓子嚎得差點在門口坐個屁墩兒。
「沒事,沒事,馬上出來。」
……
「寶寶,明天陪我去山兮藝術館吧?」
「爸你要看畫展啊?」
山兮藝術館在業內很有名,今年建館三十週年,每個月都有不同主題的藝術展,美術學院的學生是必去的。這個月的,鬱離還沒來得及去看。
「嗯,難得來一次京城,想去轉一轉。順便見見老朋友。」
當然是看兒子失戀了心情不好,想法子讓他散散心了。
「老朋友?爸你跟喬館長是朋友啊?」
「是啊。我的第一副畫不就是在山兮展出並賣掉的嘛。當年要不是老喬欣賞,我的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頭呢。」
遙想當年,喬澎守剛開藝術館,成名的畫家不肯把作品放在山兮展出,他只能自己發掘新銳畫家,自己捧。自己畫了畫,想試試外界的反應,就這麼一拍即合的。
……
「你還記得呢!」
藝術館裡,喬館長親自接待老朋友,倆位老友說起當年來,都是回憶。
鬱離在老爸身後乖乖的跟著,認真的看畫。
昨天鬱總特批,休息了一天,吃了藥,今天身體好多了。
他可沒興趣聽倆老頭兒憶當年。
這位喬館長,胖胖的,有一點謝頂,穿著中式的便褂,笑得跟彌勒佛似的,看著特別親和、慈祥。樣子還怪可愛的,看著就親切。
許是看出來鬱離對他們的話題不敢興趣,喬館長就問鬱爸,「小鬱快要畢業了吧?是打算考研,還是工作啊?」
沒有當家長的不喜歡顯擺兒子的,鬱爸這麼佛系無欲無求的人,也有點兒小得瑟,跟喬館長顯擺,鬱離在藝術學院,同時修了五個學位的學分……
「是嗎?那小鬱可太棒了。有沒有物件呢?」
得,長輩們的話題總是跳不過這個,您好歹是一藝術館的館長,就不能超凡脫俗一點嗎?
心裡吐槽著,鬱離靦腆的笑,「沒有呢。學業為重。」
哦哦哦,沒有啊,那可太好了。
喬館長心裡樂開了花,這麼好的藝術基因,長得還這麼好看,可不能浪費。剛好自家那倒黴兒子這些天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天天宅家裡要死不活的搞行為藝術,誰都沒聽說過他認識了什麼人,狗仔都連個腿毛也沒拍到過,就天天在家喊他失戀了。
那小子也還算能看,配小鬱這樣的,剛剛好。
嘿嘿。
「菱歌,剛好我約上了劉小炒的一桌,就在下週日,你不急著走的話,咱們兩家聚一聚?」
劉小炒是京城最有名的私房菜大廚,一天只做一桌,不能點菜,得提前一年預約,都不一定能約得上。
「哇,喬伯伯太厲害了,我都約了三年了,都沒有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