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只自己看，絕對不給別人看，好不好？」

「沒有沒有，扔了就是扔了。」

「你給我看看唄……」

「哎呀，你怎麼這麼煩人。說了沒有了。網上都是瞎編的，根本沒有什麼同學，就是個脂粉，已經在告他了。他很快就會收到律師函，會在微博發手寫的道歉信。不信謠，不傳謠，刻到煙上，吸進肺裡，能不能記住？」

「我不吸菸……」

「這是重點嗎？」

「但是，那個脂粉的料是從藝術學院買的……」

洗腦包也得在部分事實的基礎上編，才會有人信。比如這一次的小作文，打架是真的，進警局也是真的，畫風與寧湘一脈相承也是真的。在這些基礎上編的謠言才能讓人信嘛。

槐江也不是死的，賣料的那個人都已經找到了，是藝術學院教學樓的保潔員，她家女兒是蟹粉（謝喬慕粉絲名），家裡有好多他的海報，鬱離又是學校的名人，她才會認得出當初他在畫室畫的那幅畫上的人是誰，能賣料掙錢。

鬱離：活不了了，這世界就是看他不順眼，處處都給他挖坑。

「我那是想練飛鏢，畫一個最想射的靶子，方便提高準確率的。」

「哈哈哈，寶貝怎麼這麼幽默呢。那把那張靶紙給我看看唄？」

「用完扔了。」

「我不信。」

「為什麼不信，沒用的東西，你用完不扔啊。」

「那我肯定不會扔掉你的照片。我還得天天看呢。」

「我沒有天天看。我沒有暗戀你。假新聞，那是假新聞。造謠的，我已經告了。」

「好好好，你沒有暗戀我。咱們是兩情相悅，雙向奔赴。」

「誰跟你兩情相悅了，我才沒有喜歡你。你不許造謠。」

「好好好，是我喜歡你。我愛我寶貝愛到不行，沒有你活不下去……」

「哎呀，你怎麼這麼油膩，不要再說了。」

「不說，不說，我去給寶貝做飯，今天吃清蒸鱸魚，酥皮肘子，我剛剛學的。」

「還要吃可樂排骨……」

「不行，有肘子了，不能只吃肉，燉個蓴菜湯吧。」

「剛剛還說喜歡人家，飯都不給吃。」

「沒有不給吃，明天吃。乖，聽話。」

「謝扒皮，虐待，不給飯吃，家暴……」

「那你給我看畫，承認你就是喜歡我，說點好聽的……」

「沒有沒有，我沒有喜歡你。」

……

磨磨嘰嘰的，謝喬慕換好家居服，下樓到廚房了，鬱離還跟背後靈一樣跟在身後，一個勁兒的強調「我沒有暗戀你，沒有喜歡你」。謝先生哼哼哈哈的答應著，也不當真。

「先生和少爺感情真好。年輕真好啊……」

香姨看著小兩口吵吵鬧鬧的，笑得一臉羨慕。

鬱離：誰跟他感情好了。

哼，生氣。

轉身走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夢裡面他在畫謝喬慕的像，邊畫邊對著畫板流口水，一臉豬哥相。

鬱離被自己的樣子嚇醒了。

下意識的往旁邊靠過去，窩進謝先生的懷裡。動作一氣呵成，熟練無比。

反應過來的時候，手都自動摟上人家的腰了。

鬱離整個愣住……

他又不是木頭，以前沒往這方面想，只想著把寶寶生下來，還能好好活下去，才有機會想以後。

對於謝喬慕，從來沒有深想過，他有真命天子，又不是自己。

一想到書裡謝喬慕跟另一位男主的互動，當初看書覺得甜得不行。現在再想，胃裡直往上冒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