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走了幾十次,腦袋裡裝滿了無數個雜七雜八不停蹦出來的想法,卻硬是沒有一個管用的主意能讓我派上用場。不行,思緒太亂心情太煩躁了,這樣下去的話是想不出任何解決的辦法的,我應該先坐下來調整呼吸,順順氣,等心情平靜一點再做打算,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萬事還是得冷靜對待。
我迅速掃了一眼方其聰的房間,竟沒有一張椅子。房間裡的擺設除了那張他正睡得舒服雙人床外就只剩下一個放檯燈的床頭櫃和一個佔了半面牆的衣櫥,無奈我只能坐回到床上。
我試著讓心情平靜下來,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在這安靜的房間裡,耳邊不斷的傳來方其聰規律的呼吸聲,後背又清楚的感覺到他不斷撥出的熱氣,這對身心健康又對同性有非分之想的我而言簡直就是種極大的刺激,心情想平靜談何容易?
我與方其聰接觸不多,至今還沒有仔細的看過他,昨天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同他做了那檔子事情,使我突然想好好看看他。現在又有這麼個機會擺在眼前,我不禁蠢蠢欲動起來。
最後,慾望終於戰勝理智,我忍不住轉過身,大膽的看向方其聰。
他的臉稜角分明,高挺的鼻子下配上那張薄而性感的嘴唇,使他即使在睡夢中看起來也陽剛味十足。都說男人下面的大小和長短與他的鼻子成正比,我忍不住想看看他的東西來證明這句話的真假。看他睡的很熟的樣子,輕微的動作應該不會把他吵醒吧,我大膽想著的同時將手伸向了半蓋在他身上的被子。輕微且慢慢的掀開一角,手心已經因緊張而冒汗了。我低下頭湊近他的下身……突然聽到他輕哼了一聲,我頓時緊張的連呼吸都屏住了,脖子就像突然卡在了什麼裡面似的動彈不得,額頭不停的冒汗。
我心裡慌張的想著還是不應該輕舉妄動的,危險指數太高了。萬一他醒過來看到我正低頭看他那話兒,豈不是丟死人了?
良久,感到他並沒有其他的動靜,我才安心的將早已石化掉的脖子僵硬的抬了起來。
迎面對上的正是方其聰那雙晶亮的眸子……
***
撲通、撲通……耳邊清楚的傳來心臟在胸腔裡強烈而有力的跳動聲,它是那麼的富有活力,就像快要衝破面板的包裹蹦出來一樣。面板下血管裡的血液熱得我發疼,我能感覺到它們正越來越快的在身體各處流竄。我的臉、耳朵、脖子這些暴露在衣服外面的面板一定因這些沸騰的血液而變紅了吧。這樣豈不是很難看?就像是明擺著做了虧心事一樣。不過,我的確是做了虧心事了。趁別人睡覺的時候偷窺別人的下半身,不但被抓個正著,現在還要強迫自己面對對方投來的兩道強烈的視線。對於第一次碰上這種倒黴事的我而言,除了尷尬和難堪外還有深深的後悔和恐慌。他一定認為我是個變態Se情狂了。也是,有什麼可好奇的呢?不就是尺寸、形狀和顏色的問題嗎?和自己能差多少?是男人還不都大致一個樣?真是自作自受啊,衰到極點!
“你……起得好早。”在漫長的對視後,方其聰先移開了眼睛。
啊……他、他在對我說話,是真的在對我說。我該怎麼回答、怎麼回答、怎麼回答……
心臟跳得更快了,我敢說這頻率絕不低於剛跑完馬拉松的運動選手。見鬼!我該說些什麼才行,怎麼竟想些有的沒的!可是說什麼好呢?
我困難的張開嘴,卻吐不出一個字眼。我知道我的聲音並沒有消失,聲帶也好好的待在它該待的地方,可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聲音就是卡在了喉嚨裡出不來。一緊張,汗就順著額頭急速的往下流。我想我現在一定是一臉的蠢樣。心在默哀,真是糗死了……
“你怎麼了?流好多汗。”方其聰看著我,眼裡竟是疑惑。
我想大喊“我沒事!I'm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