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馬真的跑起來的時候,他就有些手忙腳亂了。
騎過馬的人都知道,一旦馬跑起來,必須雙腿夾緊馬腹,腰挺直,手上力量也不能鬆懈。
當然,對於常年在馬背上的人來說,一切再簡單不過。可是對於很少騎馬的人來說,相當消耗體力。
宋子恆望著前面的宮凌夜,心頭湧起不甘。
他不能再被他瞧不起了
一路沿著山道登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宋子恆渾身累出了一身汗,手腳都在輕微發抖。
宮凌夜控制著馬停下來,他望著遠處的葳蕤燈火,沖身旁的宋子恆道「在這裡,可以用力喊出來。我知道你壓抑了三年多,對於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來說,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已經不容易了。」
宋子恆反駁「我不是孩子。」
宮凌夜笑笑「隨你。」
宋子恆轉頭看他,只覺得身旁的男人那一身暗色的騎馬服似乎和黑夜融為了一體。
「姐夫。」他叫了他一聲。
宮凌夜道「嗯」
「謝謝你」宋子恆又誠心地說了一句。
「要謝我就好好成長起來,保護你姐姐。我讓你學會相信人,不等於對人對事沒有警惕心。你要相信,只要你足夠強大,就會不去在乎那個人是否真心對你。因為你有能力去應對所有的背叛和傷害。」宮凌夜道「有空,我帶你去打獵。你體質太弱了,需要多做點男人運動,等過年時候,我們去狄思山滑雪」
「好,我會鍛鍊的」宋子恆想到上次打球的事,又補充道「我以後在學校,也要經常和同學一起打球」
「嗯。」宮凌夜道「有什麼需要,隨時聯絡我。」
宋子恆點頭,唇角揚起笑容。
他以前一直想著,等再大一點,就和爸爸一起出去踢球、騎馬、滑雪、開車,甚至玩玩潛水、捉魚、狩獵,可是,他人生所有的幸福都定格在了11歲。
之後,那些想要嘗試的運動,便永遠埋在了心底。
他將自己關起來,一個人低頭做著一個個模型,不和人交流,足不出戶,也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而現在,宮凌夜帶他打球,帶他騎馬,還說回頭帶他打獵。
心頭那種對父親的期待,似乎一點點勾勒了出來,有了具體而真實的模樣。
他向來不擅長表達自己的內心,所以,即使翻滾著情緒,也只是沖宮凌夜點了點頭,然後,望向遠處,大聲喊道「我是宋子恆,我會說話了」
「我在今天,重生了」
重獲新生。
這個從11歲起,經歷過太多痛苦的少年,終於將曾經碎裂的世界觀又重新拼接了起來。
他望了一眼身旁的宮凌夜,心想,他也要努力,變得和宮凌夜一樣,內心強大又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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