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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j國比華國帝城要冷,一陣冷風過後,天空開始飄落簌簌雪花。
窗外的路燈下,雪花在風中紛紛揚揚飄下,彷彿翻飛的白色蝴蝶。
霍宸菲哭得累了,抬起頭去看雪花。
她突然想起剛剛上大一時候的事。
她去報導的第一天,就遇見了木野,他穿著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坐在迎新處,給大一新生做登記。
他五官和他名字一樣,透著幾分野和不羈,有種介於大男孩和男人之間的獨特魅力。
周圍不少女生都在看他,竊竊私語,可他彷彿絲毫不知,依舊該做什麼,繼續做什麼,留給大家一個冷峻的側顏。
第二次見,他打籃球,她經過操場,被他朋友的籃球砸中,她流了鼻血,他帶她去醫務室,說這事兒他負責。
這次兩人知道了彼此的名字,後面則是襄王有心神女無夢。
木野追了霍宸菲一年半,風雨無阻送早餐,霍宸菲只要有事,他總是第一個出現在她面前。
他從來不理別的女生,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霍宸菲從小到大,被很多人追過,可是如此執著又熱烈的,似乎他是第一個。
可她心裡還有猶豫,直到一次,她參加學校活動,爬山時候把腳崴了,木野知道了直接趕過去揹她下山。
到了山下,她看木野臉色不對,結果他暈倒在她面前,她才知道,木野的後背有傷。
如果說,霍宸菲是個從小生長在蜜罐裡、被父母捧在掌心長大的話;木野就是另一個極端。
他有一個酗酒和賭博成癮的父親,經常打他和他的母親。
那次他後背的傷,就是他父親打的。
霍宸菲第一次接觸這個世界的不堪和殘忍,也是第一次明白被愛著的感覺。
即使木野身處地獄,可他依舊將最美好的都給她。
她大二下期和木野在一起,他們一起吹過春天的風,看過夏天的花,摘過秋天的果,踩過冬天的雪;
他們一起參加過話劇,演繹過一個個人物的喜怒哀樂;
他們也曾一起熬夜奮戰,為學校捧起過一個個的榮譽和獎盃;
他們也曾在圖書館坐下來,安靜看書,努力規劃過未來……
可所有的東西,都在一場變故中戛然而止。
那時候,木野已經用自己掙的錢在外面租了房,接母親離開他那個禽。獸般的父親,可是父親卻也在那時候欠了一大筆賭債。
也就是在木野接母親出來的那天,兩人在家收拾東西,卻被人反鎖了門。
門被潑了汽油,隨後就是大火。
霍宸菲永遠也忘不了那天,她聞訊趕到時候看到的一切。
那個曾經用他寬闊肩膀給她遮風擋雨的男人,被一張白布蓋著,早已渾身焦黑看不清模樣。
可她分明還記得,前一天的時候,他還輕輕撫著她的頭髮說:「菲菲,我明天不能給你送早飯了,因為我找好住的地方了,那邊安保很好,我父親去不了。我明天一早,就接我媽過去,等我們安頓好了,我讓你去我家嘗嘗我媽媽做的糖醋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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