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

她抖著手指，一個個地打字，卻因為視線模糊，打錯了好幾次，刪了又打，一句話，好半天才寫完。

於是那邊，宮凌夜收到訊息，上面是簡單的一句話，歡快，又透著少女般的嬌羞「是啊夜哥，我沒好意思說，我們想再穩定一下的，結果媽媽就給你講了。」

宮凌夜看到訊息，揉了揉眉心，回復；「小霜，集團以前涉及的東西有點複雜，不過這幾年倒是已經洗白了很多。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我們不反對，但是，前提是他要對你好。」

賀晚霜已經不知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望著宮凌夜發來的訊息，繼續打字「他對我挺好的，還說希望早點穩定下來早點結婚。」

宮凌夜見狀，道「那好吧，什麼時間方便，把他約出來，我們見見。」

「好。」賀晚霜回復。

她點了傳送後，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然後矇住頭，哭了起來

許久，房間門被人開啟，男人的身影站在床邊。

賀晚霜感覺到身後的壓力，她沒動，臉依舊埋在被子裡。

很快，明顯感覺到床墊有下陷，那種無形的壓力從身後緩緩碾壓而來。

然後，賀晚霜感覺自己的腰肢被人抱住，一隻寬大的手掌落到了她小腹的地方。

她渾身更加繃緊，手指緊緊抓住床單。

「在哭」男人低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帶什麼溫度「醫生應該告訴過你，懷孕心情不好影響胎兒的發育。」

她沒動，只是放輕了呼吸，一語不發。

「賀晚霜，這是你的命，逃不掉。」烈淵沉丟下一句話。

賀晚霜的手猛地收緊，身子狠狠地顫了一下。

今天是自從哥哥走之後，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她在多年前失去了親哥哥，今天，連宮凌夜也徹底失去了。

前路未知，她在黑暗中前行，看不到光

心頭彷彿被浸了水的棉花堵著，賀晚霜用力呼吸，卻突然感覺到小腹一陣疼痛。

尖銳的痛楚說來就來，一瞬間，只覺得好像腸子都攪在了一起

「啊」賀晚霜霎時間都是冷汗，身子不自覺蜷縮，痛苦地呻吟出聲。

烈淵沉一驚，俯身「你怎麼了」

他說罷，翻開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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