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的時候,賀晚霜有專門留意到烈淵沉的腳步,生怕他因為醉酒而那麼毫無徵兆地摔下去。
總算有驚無險上了樓,烈淵沉又帶她參觀房間。
「這是琴房,或者做你的書畫房。」烈淵沉想到賀晚霜會彈吉他,於是道「你喜歡鋼琴還是吉他」
賀晚霜有些不太想和他的目光對視,只是看著地上柔軟的白色地毯,道「都喜歡的。」
「那我們改天去訂一臺鋼琴。」烈淵沉說著,又指了指另一邊「這裡可以放吉他。」
賀晚霜不知道說什麼間,烈淵沉又帶她去了隔壁。
「這裡是我的書房。」書房看起來要比別的房間簡潔多了,不過,仔細看去,寫字檯和書櫃也處處彰顯著考究的細節。
只是,當烈淵沉帶著她去了另外一間的時候,賀晚霜就有些不想往前了。
因為,烈淵沉道「這是我們的臥室。」
房間整個依舊是華美的歐式,或許因為烈淵沉還沒打算搬進來,所以床上只有還罩著塑膠薄膜的床墊,並沒有床品。
地毯是海藍色,踩在上面很鬆軟,烈淵沉道「霜兒,你如果喜歡光腳,家裡都可以光著腳走,很舒服的。」
賀晚霜不想在臥室繼續待著,於是道「我們去看看其他地方。」
「嗯。」烈淵沉又帶她去了客房「這裡是客房,如果你父母過來,他們就住這裡。」
她下意識問「你爸爸呢」
「他」烈淵沉的語調,卻突然變得涼薄,隨即,勾起一抹弧度「我只是他的一個工具罷了。」
賀晚霜一愣,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只見烈淵沉的臉上,有幾分自嘲,又有幾分落寞。
或許因為喝過酒,從來不說家裡事的他,此刻卻開口沖她解釋「他從沒關心過我,我這麼多年,早就看透了,也不稀罕他的關心。他如果要來,我也不會給他開門」
賀晚霜眨眼,她雖然知道烈淵沉父母分居,可是,卻不知道,烈淵沉和其父親的關係已經惡化到了這般境地。
而且,他從小也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這樣的他,其實童年並不快樂麼
而烈淵沉顯然已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領著賀晚霜到了另一間「這邊是給小軟留著的,她不論結沒結婚,都可以過來住。」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什麼,問「霜兒,你會不會介意我妹妹來我家住」
賀晚霜只覺得這個問題太難。
她說不介意,那似乎表示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般。
可她如果說介意,顯然又不符合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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