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走動,痠痛自然還是在的,不過至少讓他不需要一直臥床了。
雲紅麝扶起許惑。
那紅色的勁裝沒了護腕有些鬆散,露出纖細雪白的皓腕。交領皺疊在鎖骨之下一抹深邃撐起,卻有些掩不住那豐腴的起迭。
這是解開束胸了?
看著飽滿挺翹的弧度,許惑暗歎,之前也勒得太緊了吧?
……
雲紅麝去隔壁取來配刀和護手,一邊穿戴一邊走出來。
許惑的狀態騎馬顯然是有些折騰了。
於是雲紅麝騎著沸血駒先行去縣衙要卷宗,許惑叫了一輛馬車慢慢朝著地牢而去。
馬車上,蘇禾坐在許惑對面。
而許惑則是閉目思考。
事情並不複雜,自己隨著徐行之本身只是來交那一個青城婦的懸賞。
雲紅麝是接到鎮魔司的任務,來調查青城山附近失蹤二十七人的事件。
目前來看,一切都是劉員外做的。
他是絞骨境大妖,青城婦和無頦鬼都是他創造的。因為其妻兒事情,將調查失蹤案件的雲紅麝吸引過來,繼而經過山莊和無頦鬼事件徹底暴露,在昨天晚上被擒拿關押。
至少現在看來,劉員外就是一切的源頭。
砍了他,所有事情都結束了。
但是……真的這麼簡單嗎?
至少劉員外這二十年賣龍涎滋養全城人口的目的,就是最大的謎團。
他圖什麼?
雲紅麝清楚告訴自己,一個絞骨大妖根本沒有必要去飼養人類魂魄,因為他吃不了多少。
可是,劉員外一系列的行為如何解釋?
那山莊的存在,就是專門處理龍涎的。
劉家酒樓,又是龍涎的銷售地。
這二十年劉員外所做的事情仔細看來有點滑稽。
堂堂絞骨大妖,賣了二十年米。
如果不是後面失控開始吃人,導致二十七人失蹤引來鎮魔司,他甚至還可以一直隱藏下去。
自己和白狐觀的人,若不是因為雲紅麝的出現打亂計劃,早就拿了銀子離開了。
許惑輕輕捏著鬢角,眉頭緊皺。
他總是感覺整個青山城的背後,還隱藏著更加恐怖的暗流。
同時,許惑還有一個疑問。
自己……是被誰吞了魂魄?
自己能夠來到這裡,是頂替了前身的空殼。
真的是劉員外?
的確,他有時間,他那天晚上午夜的確是在青城山上。
可是,他吞了自己的魂魄,蘇禾就在自己身旁怎麼毫髮無傷?
而且絞骨境是武夫,他吞了自己的魂,應該是近身遭遇,自己不應該毫髮無傷,蘇禾也不應該毫無察覺。
隨著劉員外的浮出水面,許惑反而感覺一切更為撲朔迷離。
……
吱嘎——
過了小半個時辰,馬車驟然停下,許惑睜開眼睛。
“公子,縣衙到了。”
縣城的監牢,一般都在縣衙附近,多在西南側,稱為“南監”。
許惑長出一口氣,見到劉員外自己或許能有新的發現。
蘇禾扶著許惑走下了馬車。
雲紅麝和陳縣令已經等在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