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在拿他做實驗,但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實驗他沒搞明白。
日子一天天過去,每天面對的除了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就是白色的大衣和一群面無表情的面孔,這些人如同機器人一樣,除了交談實驗上的事情,別的一句都不說。
幫他洗澡送飯餵飯的人,到如今都沒有聽到他們說上一句話,他也試圖交談過,但這些人只當他是空氣。也有可能他們並不會說話。
心情從最初的驚惑到質疑憤怒到反抗,中間只用了三天而已。
三天之後他就暫時老實了下來。
雙拳難第四手,他可以打倒一個人卻打不倒十個人。磕磕碰碰地往大門方向摸出去,不過是跑了五分鐘不到,就被捉了回去,才靠近了一個人,就見到對方手中掏出了槍。
黑色又精巧的手槍對著他,這些人毫不遲疑地朝他腿上打去。
疼,不過是一瞬間他就雙腿軟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
可是這些人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樣,將他拖起來,丟回了他的房間裡。
然後又是幫他餵飯的人,持著一把手術刀進來,將他腿上的傷口挖開挖出了子彈後,沒有縫線沒有上藥,什麼都沒做就走了。
徐末躺在床上摸著心臟,當時站在面前的人最先對著的,是他的大腦然後是心臟,槍口往下移的時候,他的心裡甚至出現了一絲慶幸。
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這裡,他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有做。
傷口隔天就好的差不多了,新生的面板微有些泛白,按一下有股麻麻的疼痛,並且會出現一個窩。
徐末坐在床上摸著傷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神因為憤怒變成了微紅色。他好恨,恨不得殺光所有人。
他逃跑之後,守衛就嚴了許多,身邊隨時有一個人跟著,讓再一次逃跑的難度增加了許多,他只能依舊滿心仇恨的做各種各樣奇怪的實驗。
到底做了哪些實驗徐末不想說也不願意回憶,但是直到忍受不了的時候,他做了一件痛快事。
這一天,也許是他來到這裡的第十天,也許是第十五天,徐末像往常一樣被帶到實驗室,面前穿著白大褂的人多了兩個,原本的助手少了兩個。多出來的這兩人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對他相當感興趣地在他身邊摸來摸去。
徐末躺在手術臺上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他如今做手術的時候,依舊是被束著手腳,只有在實驗結束之後,才會有人扶著他回去洗澡吃飯。
這個時候,他手上腳上依舊有束縛,卻要松很多,因為每到這個時候他都非常虛弱,站立不穩自然沒什麼力氣。
徐末等待著,他看著放在手術臺上的,離自己最近的那把手術刀,那把刀子非常尖銳,輕易就劃開了他的面板。
這會這些研究員圍在一起互相討論著,而來帶他出去的人還沒有,他被放置在床上,沒有人多看一眼。
而那把手術刀,離他只有一手臂的距離。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是幾秒鐘的事,徐末積蓄了一些力氣,猛地躍起抓住手術刀,沒有半刻遲疑地就朝站在離他最近的,年紀最長的老人的脖子抹了過去。
這個老人的身份地位最高,別的實驗員對他都相當恭敬,好似他是這些人的頭,每次都是他做主拿最後的意見。也是他拍板在他身上用什麼可怕的手段,自然,徐末對他是相當的仇恨。
手術刀的鋒利,沒有感受過的人是沒法體會的,只消劃上一下,稍微用些力氣,即便是骨頭也能刻上一道痕跡。
站在老人身前的人發現了他的動作,這些人立即就喊叫出聲,想推開老人,但是畢竟年邁了,老人還沒有聽清楚這些人激動什麼,有些遲緩地想轉頭看看後面是什麼。
就在他轉頭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