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父母年邁他還沒有盡孝,他還沒有結婚,沒有享受過孩子在懷裡的感覺。
面對怪物的時候雖然怕,可是覺得自己尚有一搏,對上人的時候,他怕到極致就平靜了下來。
他感覺不到疼,傷口能很快恢復,這就是他的依仗,橫的怕不要命的,所以他還有機會。
住院部的天台上並不是一片空地,醫院提供病人服裝,自然也提供洗衣服的護工,這些人會將洗好的毛巾衣服床單被罩搭在頂樓晾曬。
所以頂樓放滿了用來晾曬衣服的鐵架子,這種鐵架子並沒有焊在地上,而是可以移動隨意擺放。
徐末靠在護欄邊,頂樓的風有些大,吹的他的衣服一直在飄,雲朵層層疊疊地堆在天空,暈開的月亮一點點挪到了雲層後面,原本還有些亮度的天台,頓時暗了一些。
殺手站在離他不到三米的地方,許是覺得他跑不掉了,對方很輕鬆地晃著胳膊,毫無防備地斜站著。
&ldo;為什麼要殺我,我跟你有仇?&rdo;他沉聲問道。
那人玩味地笑了笑並不說話,被口罩遮住的臉只能模糊地看到眼睛是彎起來的,看過來的目光很是不屑。槍在他手中轉了一個圈又轉了一個圈,然後他一把握住槍把,一點也不急著就這樣送徐末上西天。
眼睛瞥著離他最近的一個晾衣架,徐末目測著距離,口中依舊問著對方。
&ldo;就不能讓我死個明白麼,我確定自己沒有得罪過誰。&rdo;
&ldo;這是為了你好。&rdo;對方看了他一眼,嘴巴一咧,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同情地說道,&ldo;這是為了你好,這樣還能少吃點苦。&rdo;
徐末詫異地聽著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就在對方分神的時候,他一直握在手中的水果刀被他投擲了出去,身子同時往晾衣架旁邊躲過去。
他投籃準,平日裡擲東西也很準,特別是擲飛刀,偶爾也跟人玩擲撲克,可以牢牢地立在泥地上。
這會他瞄準的目標,就是對方握著槍的手,當然他並沒有把握能將槍打掉,就算是讓對方躲閃也行。
果然那殺手的動作頓了一下,他趁著機會挪到了晾衣架旁邊,手一把將晾衣架提了起來。
這種晾衣架是拼接的,為了拆除和堆放方便。徐末家中用的就是這種,所以自然知道如何使用。
足有一米多長的鋼管晾衣架被他拿在手中,他不待對方做什麼,徑直地握著鋼管往前狠狠地抽了過去。
砰一聲響,槍落空打在了鋼管上。
曾經徐末看過一個新聞,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人如果拿著槍,距離在兩三米距離,就很難命中目標。真正使用槍的時候,並不像是電影小說裡描述的那麼精準,指哪打哪。
面前的這個雖然沒有那麼菜,可也沒有到神槍手的地步,所以他還是有勝算的。
微弱的槍聲一下接一下,打在鋼管上的時候,發出沉悶的聲響,鋼管斷成兩截,他就一手拿著一截不要命地往人身上撲去,完全沒有閃躲的意思。
左肋骨卡上了一顆子彈,胳膊上一顆,肩窩一顆,他被打中了三次。可是他就像感覺不到疼似得,動作沒有任何阻礙。
那人似乎有些詫異他這樣兇猛的架勢,一時間動作竟然遲疑了幾秒。
就是這幾秒被徐末近了身,他猛地撲到人身上,左手裡的半截鋼管打在了對方的肩上,可惜,這一下被對方用一直別在腰間的刀給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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