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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校是開放參觀的,只要來者不是外籍軍人。連學生宿舍都有部分割槽域開放。所以下午這個時間,乘大飛車過來的乘客,絕大多數倒是觀光的,下了車就直朝軍校的遊客接待中心去。那兒有遊覽車,配了導遊,安排了路線。
姜靈與冬明今天不為參觀而來,下車悠然,也沒往遊客中心去。姜靈在站臺上就發現了一個旅遊示意圖。結果姜靈看完示意圖,就發現了那奧妙:“學校選在這種地方,還佈局成這樣子……也只有軍校了。”
“最初捐款建校的幾個人,要求這樣佈局——‘他們的面前、他們要征服的,是荒漠、是敵人;他們的背後、他們要保護的,是綠洲、是琪雅。’後來就延續下來了。”
“出錢的人最大哎!”姜靈調侃了一句,走下站臺;但她又突然止步、倒退,看了看上面的告示牌,頓時轉頭看冬明:“這兒除了飛車航線,還有員工校車?”
冬明無辜:“唔,我可沒來過……”但他的唇角卻彎了起來。姜靈眉毛一挑。冬明眼瞼往下一扇笑了,他瞅瞅姜靈、朝姜靈虛按了按。投降了:“好吧,沒來過,但我知道這裡應該會有……我只是覺得,你願意送我來,那也挺好。”
姜靈無言了,旋即莞爾,拍了他一下,小聲嚷嚷:“你是不是恨不得沒班車呀?”
冬明沒回答這問題:“其實幾十公里的路,開雷列號小題大做。”
這就是理性上否定、感情上預設。所以姜靈樂壞了,推著冬明、掛在他身上,往校門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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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門站著值班的崗哨。兩人在崗哨旁的儀器前一晃接入儀、刷了身份,就進去了。
軍校內也有小飛車,姜靈的學生優惠在校際串門時候也有用。於是姜靈終於如願以償,刷了一次卡。
以後瞭解這兒的機會不少,所以這一次,他們只是悠然坐車過去,沿路大致領略一番,穿過校區,去軍校“背後”,看教員住宅。
教員住宅與一般社群差不多,獨立住宅。帶花園,有的還帶個泊艦坪——就是沒種樹木花卉的平坦草地。
這兒的花園比互動社群的大一些,但是種東西還是侷促,樹苗小還好,大了就擠不下。而且房子是公房,不給買賣,只給本校教員入住。一旦本人調遷,作為福利,它就會中止提供。
這令姜靈沒安全感。她不求流傳萬世,但至少終生享有——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別人的!
冬明對此倒是無所謂。不過姜靈不喜歡,那他也就換別的;而且他一轉眼,還找出了個很大的理由:“其實這兒的軟環境,只怕不太適合你。”
姜靈懵:“呃?軟環境?”
冬明點頭:“能來這兒當教員的,不考慮特殊專長,收入已經足夠一家支出。所以,很多家屬只做兼職與義工。他們關心的東西,與你很不同,你們恐怕難有什麼共同話題。”
姜靈能理解,可沒體會,半知半懂點點頭。
“既然種東西,鄰居也是農場會比較好。”冬明自己卻是知道的。他,以及凱西凱辛,與藍斯號上的一般軍官之間,就是這樣。軍銜、補貼,他們也關心,但怎麼也沒法那麼看重。與一般軍官對自己福利的那種自豪滿足的優越感,差了很多,始終隔了一層看不見的東西。比如補貼。他就只約略記得個概數,只怕還漏了好幾樣小的……別人卻是清清楚楚,並且精確到個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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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們只是在教員住宅前,走馬觀花一看,便去了綠洲深處的小鎮,詢問當地的農場。
綠洲農場分兩種。一種是綠洲內的,一種是邊緣的。內部的種植條件好,但比較貴,並且有不少限制,譬如不能破壞農場內的某些植被。這一條主要限制砍伐喬木與原生林地。而綠洲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