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聽到客廳裡有人來訪。但趙永剛與姚遠都在,姜靈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天地作證,她姜靈就是想“省點錢”!
再說了,姚遠他們要是連這點事都擺不平……哼,那還談什麼“除非有誰踩著我們這些人的屍體過去”?!大家不如早點一拍兩散,做那大難臨頭的林中鳥、各自飛去吧!
結果姜靈換了休閒服一出來,怔住了。這來的客人,實在實在太出乎她姜靈的意料了。還有,這幾個客人……
——他們之間不會打起來吧?不會誰把誰弄斷一條腿吧?不會被夜空藍痛扁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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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遠不在,趙永剛在,倚在牆邊玩著煙,瞧著心情挺好的樣子,這令姜靈心裡安穩了點兒。
姜靈左手邊,亞歷山大站在桌邊,也不往椅子裡坐,顛來倒去玩著一瓶透明的伏特加,笑得那個開心。他的眸子是青灰色,那本是一種冷肅的色澤,此刻竟然明朗燦爛,好像屋外的陽光一般。他見姜靈出來,開門見山,一個字的廢話也沒有:“姜靈,我來討杯酒喝!你這兒沒有,所以我自己帶!”說著便抓住瓶頸,擰開蓋子,把面前的杯子全給倒滿。
山頂那個猙獰男人也在,當然他現在一點也不猙獰。這人本來坐在椅子裡,見姜靈出來,便站了起來,一開口是日語:“鈴木寬治,也厚顏來喝一杯。”他一指旁邊的精美的盒子:“今天這樣的大事,要烈酒才行。我這一對,留給姜小姐慢慢品。”
與亞歷山大同來過一次的白金色頭髮也在,他抄手就端了第一杯酒,朝亞歷山大一致意:“鮑里斯。我是他弟弟。”而後把杯子送到鼻子底下,深深嗅聞,一臉陶醉。
亞歷山大對面,坐著四個中國人。其中就有那個嗓音低沉、有點兒虎頭虎腦的男人。他被亞歷山大搶了先,頓時老大不高興,站起來、抓起桌上一瓶水晶質玻璃酒罈的十年五糧液,重新往桌上一頓:“馮勇。我這酒,姜小姐喝不喝?”
姜靈還兀自茫然呢,又知道這人體術厲害、當時親眼透過草木“看”著他出手的,印象極為深刻,此時他問得兇、聽著像是土匪,姜靈嚇了一跳,本能往趙永剛那邊一躲。
於是亞歷山大輕笑了一聲。趙永剛忍笑。姜靈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頓時囧了。還好周信光也在其中,姜靈趕緊抓住他救場:“嗨,周信光。你也要喝酒嗎?”小孩子喝酒不好吧,你滿了十八歲沒?果汁行不行……咱們倆一起喝果汁!
可惜周信光不會讀心術,會了也不可能答應。他點點頭笑了:“當然啦,我一定要喝的!”往旁邊一引:“這是我大哥,周信明。”又往另一邊一引:“徐伯厚。”
周信明就是那個嗓音柔和、卻刀削般英俊犀利,眼睛眨都不眨就弄斷三個人三條腿的傢伙。不過此刻他看上去斯文得很,就是氣色有點蒼白:“我們見過了。”
而徐伯厚上次也來過,只是沒來得及介紹,他們就與亞歷山大等人吵了起來,姜靈幾乎氣得爆掉、直接走了,所以沒有互相認識。
此刻姜靈儘量不去想登山半路看到的那一幕,鎮定地跟他們依次點頭打招呼:“周信明。徐伯厚。馮勇。”又轉向亞歷山大:“亞歷山大,鈴木寬治,鮑里斯。看來今天這酒,我是喝定了。不過為什麼喝酒,我還不知道呢——總要有個名目吧?”
馮勇不滿道:“姜小姐真地不明白嗎?”
姜靈眉毛一挑,毫不客氣地直視他:“難道我應該明白什麼嗎?”滾!你以為人人像你一樣?!背後有一個門閥、有一支家族勢力!這種事,打死也不會承認!死可不是最糟的!
還是亞歷山大無所謂,首先解釋,道:“瑪西圖卡把星網接到地球時,我們這裡在座的這些人,都希望星網能夠儘可能開放。”他嘆了口氣:“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