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啊,怎麼這時候才回來?你可知昨夜爹都擔心了一夜啊!”江旭見江暖心那清冷的眼眸朝自己看過來,他心神倏地一凜,連忙扯開嘴角,陪著笑臉說道。
江暖心卻只是冷冷一笑,“江大人,我們還是明說了吧!”
江旭見江暖心起身,心頓時咯噔一跳,“你要說什麼?”
“怎麼,管家沒告訴江大人?”江暖心看向跟在江旭身後的管家,挑眉冷道,但隨即她便微微勾了唇角,“既然江大人不知道,那我就再說一次!”
眼眸一轉,江暖心冷聲道,“想必江大人也聽說了外面的傳言,如今所有的人都已知曉我並非江家的人,那麼我自然不能再在江府住下去,所以今日,我就是要來告訴江大人一聲,從今天起我會搬出江府!”
“哼!你想走,走就是!又沒人攔著你!”江暖心話音剛落,就聽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是沈氏,只見她穿一身華貴的紅色羅裙,風帽上垂下白紗遮住了面容,正扶著李嬤嬤的手進了花廳。
“我當然會走!”江暖心眯眸看著沈氏,眸底掠過一抹冷笑,“只是在走之前,我要拿回所有屬於我的東西!”
“這裡是江府,你既已不是江府的人,這裡就沒有東西屬於你!”沈氏厲聲喝道,此時她雙眼都直勾勾盯在江暖心面上,扶著李嬤嬤的手猛地抓緊,幾乎要掐進李嬤嬤的肉裡面去。從乍一看到這張絕美面容時起,沈氏心裡就在恨,恨老天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竟然要給江暖心這樣一副美麗的面容,她不應該是滿臉黑斑醜如厲鬼的嗎!
“哦?是麼?”江暖心聞言眯眸冷笑,“白芷!”她忽然喚道。
早在江暖心進府時就已聞訊趕來的連翹白芷二婢立即從一旁走出來,“小姐!”二人恭敬道。
“將我娘當年的遺囑拿出來讓江夫人看看!”江暖心淡聲道。
“是!小姐!”白芷從胸前口袋中取出一個錦囊,開啟後,拿出一張信紙,遞給江暖心。
江暖心抖開那張紙拿在手裡示意江旭與沈氏來看,挑眉冷道,“我娘當初很明白地寫明瞭,她的嫁妝全部都會留給我!”
“哼!你說這是你娘留下的就行了?”江旭看了那遺囑上的內容後,眉頭不由猛地一跳,而沈氏卻已厲聲反駁,“我看這遺囑分明就是你偽造的!”
“江夫人,我看你果然是老了,竟然連先皇后的印戳都瞧不見?”江暖心指著那枚紅色的印章痕跡,果不其然見沈氏面色變了,她搖搖頭嘖嘖嘆道,“接下來你是不是說這枚印戳也是我偽造的?”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鎮國公府的老人們都知道白樺當年與已故去的先皇后曾是閨中密友,交情甚篤,她定是擔心自己死後留給江暖心的家產會被謀奪,所以才會寫了這一紙遺囑再請先皇后加蓋印章做了證,而江暖心方才說沈氏懷疑這枚印戳是偽造的,如果傳揚出去,那麼沈氏就是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行,其罪當斬!
“不!不可能!”沈氏眼皮頓時狠狠抽搐起來,她咬著牙死死盯著那鮮紅的印戳,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又往前走了幾步,竟是想去搶那張遺囑。
江暖心手一縮,根本就不讓沈氏碰觸到,她轉眸看向江旭,冷冷問道,“江大人要不要親自鑑定一下真偽呢?”
江旭聞言立即抬眸,眼神劇烈變幻著,他臉色十分難看,良久,他方才搖頭,“不用!”他隨即給管家使了個眼色,“去將夫人留給大小姐的嫁妝都清點出來!”
管家領命退下,花廳內再次陷入寂靜,江暖心也不說話,江旭垂著頭,沈氏則是狠狠揪緊了椅子的扶手,面紗下的眼睛惡毒盯著江暖心,氣氛一時壓抑至極。
小半個時辰後,管家終於出現,他朝江旭點點頭,隨即對江暖心道,“大小姐,都清點出來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