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貓,你戴什麼純陽冠?!裝什麼道士?!你以為你是長卿大俠?還敢來欺負爺!啊?爺就是那麼好欺負的?今天落在爺手裡,爺掐不屎你,也要拔光你這身毛!”
小貔大人一聽惡女竟然要拔它最引以為傲的毛,立刻踢蹬四腳殊死掙扎,“喵~”
“還敢撓我?!”某惡女炸毛,“我揪!”
“喵~”小貔大人犧牲了一簇毛,淒厲叫聲頓時拐著彎兒顫抖起來。
連翹與白芷一聽裡面鬥得不可開交,又聽小貔大人叫得那般慘厲,兩人不淡定了,小姐她今天怪怪的,如果失手傷了小貔大人,甄道長那裡可怎麼交代喲。
“小姐!”連翹拍了拍門,沒人理,於是自顧推開進去,此時屋內一人一喵搏鬥也剛剛好結束,正同時轉身看過來。
“哎喲!”連翹乍然瞧見那一人一喵的熊樣,竟然被駭了一跳。
只見某位原本一身灰色皮毛油光水滑,一頂道士純陽冠高貴正經的小貔大人,此時正頂著亂蓬蓬的毛髮,毫無形象耷拉著胖腦袋,伸著舌頭直喘粗氣。
而江暖心也好不到哪去,蓬頭垢面,幸虧穿的厚,要不然面板還不得給這臭喵撓破了,古代可沒有狂犬疫苗打!
一人一喵正狠瞪對方,白芷突然進來,“小姐,夫人和二小姐朝這邊過來了!”
“這麼快就來了?”江暖心揉揉鼻子,順手戳戳小貔大人肥碩的腰身,眼底掠過寒意,看來沈氏確實是等不及了!
不過,來了也好,她正巧也想知道,沈氏昨天連夜進宮究竟和麗妃說了些什麼!
說話間,院外已經響起一陣嘈雜腳步聲,江暖心起身,一把將小貔大人夾在胳膊彎,某大人敏捷地抱住自己鍾愛的純陽冠,剛想抗議暴行,就見惡女唇角魅惑一勾,“你們兩個出去好好招待夫人和二小姐!小姐我去補個眠!”
連翹和白芷領命退下,江暖心果真就壓著小貔大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待到她伸著懶腰,施施然出現在花廳,早就已經過了辰時,沈氏和江若雪一直被連翹白芷阻攔著,說是不能打攪小姐睡覺,兩人幾乎快要氣炸了肺。
“大小姐果然好教養!也不瞧瞧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懶覺?竟然還讓母親等你那麼久!這要是傳出去,怕不是要讓人指著鼻子罵我們鎮國公府不會教女兒!”沈氏約莫三十歲左右,生得細眉長眼,眼角眉梢都透著風情,加上保養得宜,打扮華貴,看上去也就二十六七歲,不過那語氣卻是尖酸刻薄,一臉精明相。
江若雪相貌隨江旭,但氣質卻像足了沈氏,都透著那麼一絲風塵。
“母親?我娘都死了七八年了,我哪來的母親?”江暖心知道沈氏最看重這個嫡妻的位置,存心刺激她。
“你!”沈氏臉色果然變了,憤恨盯著江暖心,咬著牙,眼看就要發怒。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和娘說話!”江若雪不悅,她拽了拽沈氏袖子,提醒她別上江暖心的當,今天來,她們可是有重要目的的!
她還從沒有像昨天那樣被打得那麼慘,從觀雪亭回去,她很是發了一通脾氣,將江若晴江若雨狠狠痛罵了一頓,又將沒能護住她的嬌紅嬌蘭各打了二十棍。可是剛入夜,她全身突然開始莫名發癢,請了大夫來也看不出名堂,開了幾貼藥,折騰了一夜,直到天亮那鑽心的癢才消退稍許。
“喲,妹妹什麼時候變成兔子了?瞧這眼睛,昨夜是不是想男人想地一宿沒睡呀?”江暖心眨眨眼,像是沒看到沈氏母女的小動作,專挑不好聽的說。
“小姐不說,奴婢們還沒看出來呢!還真像是兔子!”連翹與白芷捂著嘴偷笑,方才她們可受夠了沈氏母女的冷言冷語了。
“江暖心你這個賤——”江若雪氣急大怒,忍不住衝上去指著江暖心就要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