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頭以解她心頭之恨,而她則是忙著派人去散佈那些對江暖心不利的訊息,她更是穿上了最愛的衣裙,就等著聽江暖心被皇帝砍頭的訊息傳來了,卻不曾想到江暖心不但被無罪釋放,還被皇帝嘉獎救公主有功,氣得她幾乎將自己屋裡的東西都砸爛了。
一夜未眠,她也是到了快天明時才睡去,剛醒來就聽嬌紅說被沈氏派去監視江暖心的丫鬟在外面候著,說有重要訊息向她稟報,這一聽,她就聽到江暖心半夜外出,還在煙羅閣裡藏了個男人,到現在還沒走,她這才興師動眾領了人要去捉姦,可是最後奸沒捉到,她竟然又被江暖心打成這樣,還在肖府的下人面前丟了臉,這要是傳到肖雅倩的耳中,還不知道要怎麼嘲笑她。
江若雪傷口疼得幾乎要麻木了,心裡卻是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是生氣。恰好此時沈氏趕了過來,她頓時撲到沈氏懷裡大哭起來,而沈氏一看到江若雪被打成這樣,也是心疼得要死,心裡更是將江暖心徹底恨上了。
“乖女兒,別哭!”沈氏不停安慰著江若雪,一邊吩咐李嬤嬤拿出傷藥給江若雪擦臉。
“娘,快讓爹放我出去!”江若雪一刻也不想在這髒兮兮的柴房裡待下去,她可是江府的大小姐,未來的燕王妃,她怎麼可以在柴房這種骯髒的地方過夜?!
“好好,你先在這待一會,娘這就去找你爹!”沈氏吩咐嬌紅嬌蘭留下照顧江若雪,自己則領著李嬤嬤去找江旭。
而此時的江旭則是一直站在煙羅閣的院子裡,貪婪地看著那已然被開啟的數十抬箱子,他不停地搓著手,眼神逐一從那些金燦燦的黃金物什上溜過來溜過去,若不是有人在這,他真是恨不得撲上去將所有的金子都抱在懷裡。
江旭出身貧寒,後來雖然做到了鎮國公的位子,但是光靠他那點俸祿,根本不足以支撐鎮國公府龐大的開支。以前有白樺在,她善於打理,加上她陪嫁的那些田莊資產,還能維持收支平衡。可是自打白樺死後,鎮國公府就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沈氏與江若雪又是會花銀子的,光是這兩個人平時的穿衣脂粉錢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不必說為了不惹人笑話,府裡還養著這麼一群下人,哪一天不是大把的銀子流出去?
江旭不是不知道沈氏早就動用了白樺留給江暖心的嫁妝,但他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本以為六年前那次落水,江暖心肯定是死定了,那麼她龐大的嫁妝可不就是他的了?可是他卻沒想到江暖心命竟然這麼大,而且這一次回來,還像是完全變了個人,讓他這個做爹的都忍不住從心底裡覺得膽寒。昨日當他得知江暖心醫死了太安公主,心裡是既害怕又興奮,害怕的是擔心會被連坐,興奮的則是他終於可以不用再看見江暖心了。然而他卻不曾想到,江暖心不但一點事沒有,反而還訛了肖家這麼龐大的一筆黃金。
江旭心裡不由在想,如果……如果這些黃金都是他的……
那一剎那,他的眼中陡然迸出無比的貪婪亮光。
五百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幾十抬箱子,這一清點,就花了足足三個時辰。
此時已然日落,屋裡掌了燈,白芷連翹還在院子裡清點,江暖心坐在鏡子前,仿若外面那樣一筆普通人十幾輩子都賺不來的黃金根本就與她無關。
彼時,她望著銅鏡中不甚清晰的人影,想著一會就能再看到他了,她唇角不由綻出一抹嬌羞的笑顏。
宿醉一夜剛剛才醒了酒的小貔大人打著哈欠邁著貓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正對鏡笑得詭異的江暖心,它腳下頓時一個踉蹌,連忙幾步退出去,左右看了看,確定這確實是江暖心的閨房,這才滿面狐疑地再次踱步進來,“喵嗚!”
“哎哎,小貔大人,快來幫我瞧瞧,哪件衣服好看?”江暖心聽到貓叫,立刻起身,從箱子裡翻出幾套衣裙,逐一在身上比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