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猛跳,胸腔都被撞疼了,心尖上更像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瞬間蔓延開來,她仰首望著他,忍不住抿了抿嘴角,“擎蒼?”粉唇翕動,她輕輕喚了一聲,嗓音有些沙啞,方才她根本就沒察覺到他是什麼時候到了她身後。
獨孤澈又往前走了一步,高大身形完全罩住了江暖心的嬌小,他伸臂撐在牆上,像是要環抱住她,江暖心緊張地想往後退,可是腳跟卻碰到了牆根,她的後背已然抵到了窗戶上。
此時,有淡淡月色透過窗欞灑進,銀色暗光閃爍在雕花的窗上。
獨孤澈一直深深望著江暖心,墨染的黑眸彷彿兩泓漩渦,透著誓要將這天地萬物都要吸附進去的強大的壓迫力。
當江暖心退無可退,獨孤澈凝視她良久,他忽然緩緩俯身,剎那間,濃睫裹上淡金燭光,在光影中,他臉部的輪廓幽深而分明,如水墨繪就的眉眼帶著一股令人臉紅心跳的濃洌風情。
獨孤澈的臉越來越近,江暖心看著眼前倏然放大的俊顏,鼻間,滿滿得都是他身上的好聞氣息,淡淡的松木香味,讓她想起了那久遠的時間裡,被裹進了松香裡的昆蟲凝結萬年而成的琥珀。她頓時緊張起來,下意識想躲,卻又無處可退。
須臾之間,他炙熱的呼吸已然撲在臉上,燙得她忍不住發起抖來,他的唇幾乎快要碰觸到她,霎時間,江暖心的玉臉倏然紅透,彷彿被天邊霞彩浸染,然而這一瞬的風情卻又比那漫天霞光還要耀眼奪目。
雖然他們之間並不是第一次親吻,可是這一次,江暖心卻感覺自己緊張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了,濃密如扇的長睫不停翻飛,彷彿那風雨中翩躚的蝶,就連四肢都變得僵硬了。
因為獨孤澈的高大,江暖心不得不一直仰著螓首,這一剎那,她幾乎是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然而,意料中的吻卻並沒有落在唇上,當江暖心感覺到鼻間那股好聞的氣息瞬間遠去,她立刻睜眼,卻見獨孤澈已然往後退了一步,他看著她,深遠黑瞳中彷彿有黯光閃過,他眯了眯冰眸,忽然淡聲道,“早點睡!”隨即轉身,頭也不回地開啟門走了出去。
江暖心看著那一道墨色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眼簾,明澈雙眸中頓時露出怔然,他……就這麼走了?
她伸手捂住仍然還在狂跳的胸口,卻說不清自己此時心中為何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方才,她竟然以為……他是要吻她……
而且她剛剛的樣子,他不會是認為她放浪到在向他求吻吧?
“啊!”想到這個可能,江暖心不由懊惱地捂住了紅如鴿血的臉蛋,天啊,沒臉見人了!
就在江暖心糾結得要死之時,門突然又開了。
江暖心慌忙抬眸看去,卻見獨孤澈冷著俊臉又進來了,她幾乎是目不轉睛看著他,可是他卻不看她,直接將手中一束湛湛寒光往桌上一放,墨色衣袍拂起,他再次轉身朝門外走去。
江暖心掃了一眼,當她看到桌上躺著的是先前她在皇宮裡刺向六壬鏡,後來被他打落的“清輝”——也就是她的寶劍時,黛眉一挑,眸中倏地露出訝異,這寶劍不是丟在宮中了嗎,當時六壬鏡在,她急著走,都顧不上去找回來,他是怎麼拿到的?
不待江暖心想明白,她便見獨孤澈已然到了門前,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衝過去,在獨孤澈出門之前,一把拉住了他胳膊。
獨孤澈頓住腳步,側眸望著放在他臂上的瑩白素手,劍眉微微蹙起。
“擎蒼,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江暖心心頭一跳,下意識鬆開手,改為只揪住他一片衣角。
她知道,他是那麼得驕傲,之前她雖然只是無心之失,但卻也狠狠傷到他了,所以,她必須得解釋清楚!
“你想說什麼?”獨孤澈嗓音冰冷,但他卻沒有再往外走,江暖心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