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利益保障並無不可。既然應勤看重人家處女身份,他總得為之付出相應利益代價吧。”
“所以說嘛。我看應勤的朋友一邊倒地反對他物件的條件,說萬一結婚第二天就離婚。是不是一半財產全打水漂?現代人啊,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什麼做不出來。”
“如果真有第二天離婚這種事,那也是他為他的觀念付出的代價。人各有志,願賭服輸。”
樊勝美一愣,過了會兒才道:“噯,那倒是,可見我有些婆婆媽媽,不忍心。應勤那小夥子本質還是不壞。”
安迪狐疑地看樊勝美一眼,可她這會兒心事重重,沒空陪樊勝美打啞謎。她直截了當地問:“小樊,你該不會專程來談應勤的吧。”
樊勝美只得道:“我當然不會這麼無聊。本來想提醒你世俗成見不能忽視,未婚先孕會受到不少世俗成見。但看你對待應勤這件事的思維,你應該有理性承受力的,我不用多嘴了。”
雖然安迪不喜歡樊勝美繞著圈子說話的風格,但想到這可能還真是資深hr據說做思想工作的風格,她也就忽略了,而是隻留心樊勝美的提醒。可是,“唉,我也不想挑戰世俗啊。可我真不想結婚,真不想結婚,真不想結婚!”
樊勝美錯愕,三次“真不想結婚”,一次比一次糾結,這種事出現在一向冷靜的安迪身上,說明有大事了。可樊勝美再資深hr,也不敢貿然向安迪提問,只謹慎地道:“其實生活在大城市裡,不結婚也沒什麼,你經濟條件又好,多花點兒錢買得到服務的……”可樊勝美安慰不下去了,她不願對一起風雨半年多的鄰居作違心之語,“唉,還是直說吧。這世上做人吧,隨大流最舒服,標新立異最累,要是不得已而標新立異,更累。你是秦派強勢的人,我說句心裡話,該妥協的還是妥協吧,別做非主流。你一個人的時候,你能力強,腰板硬,你怎麼想怎麼做都行,撞破頭也在你承受範圍內。有孩子就不一樣了啊,孩子,那麼小那麼柔軟。”
安迪不由得停下手頭的切菜活兒,認真聽樊勝美講完。可心頭更是撕裂。
並非她想標新立異,而是她沒辦法,沒條件啊,她都說不出口。或許真的需要妥協,在她堅持的一些方面作一定的妥協。
樊勝美見安迪操刀停在砧板上發呆,一臉無法作出決定的樣子,可又不知道安迪究竟遭遇什麼,無法深度幫忙。
正好,包奕凡的電話又進來。可能身邊有人,他全部用英語說,“安迪。看到了。看長相,得看仔細了才能發覺有點兒像。表情動作卻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對有外人探視,有手電光掃射。都沒什麼反應。兩個人一起被關在焊著鐵門鐵窗的小石屋裡,屋裡惡臭不堪,估計屎尿都在屋裡,看來並沒受到好好照料。”
那不是跟豬牛一樣的圈養嗎?但那種境況安迪並非不熟悉,從小看到大。那些送到福利院的,又是永遠無人領養的智障腦癱什麼的孩子,也是差不多,幾乎一輩子坐在固定木車裡,屁股下永遠是一隻馬桶。那幾個特殊的房間也是很臭。
有什麼辦法。既然那家人要惡意搶回去養,只能那樣了。“既然已看清楚,你回來吧。看來他們應該是父子。既然他們養了父親那麼多日子,他們就繼續養著另一個吧,他們有經驗。”
“請收彩信。你忍心嗎?”
“不需要發彩信,我小時候看多了。要不然你能怎樣?非法劫持?付錢買斷?”
“我會處理。”包奕凡在那邊先結束了通話。
但安迪立即警惕回撥。“這是我的事,你別自作主張。請你尊重我的意見。”
“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會處理,我在現場。我不想你哪天后悔今天的決定。”
“你的主張不是我的主張。請你就此罷手。”
“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