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把雨傘隨手扔給她,“我覺得我動靜挺大的,某人看帥哥看出神了而已。”四處尋找了一番,“你剛才看誰呢,傘的主人?”
何以眠點了點頭,“你來了正好,把證書都帶回去吧,我一會兒要還傘順便請他吃飯。”
姜姜依然在打量可能是傘的主人的“社會學院大四師哥”,聽見何以眠過河拆橋的話語很是憤怒,動作很重的把證書還有一起遞過來的課本拿過,起身就要走。
猶豫了一下,又坐回來,“我說要不我給你參謀一下,你跟我說說是哪一個啊?你這麼上趕子去請人家吃飯,會不會太不矜持了啊?”
何以眠看她面冷心熱的樣子,笑了笑,“我就請他吃飯謝謝他的傘而已,沒想怎麼樣,他有女朋友了。”
那天看見的那個金髮高挑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吧?
聽說對方有女朋友,姜姜倒是不擔心了,有那麼多單身有為青年追求何以眠都沒成功,有家有室的人更沒戲了,只要這傻丫頭不會吃虧就行了,沒可能的物件她才沒心情跟去看呢。
大會終於在稀稀落落的掌聲裡勝利落幕了,何以眠慢騰騰的熬到會場只剩幾個人了才出門,果然看見校長在禮堂正門處拉著崔子瑜親切會談,看樣子是校長邀請他去個飯局,他在推辭。
正好看到她踱出來,崔子瑜一手插兜,一手指了指自己,笑著和校長說,“我晚上和她約了吃飯,要是失約的話,我怕她會不高興的。”
突然被校長用看閨女似的眼神來回掃視了一圈,何以眠覺得寒風吹起一層雞皮疙瘩的樣子,就聽見校長了然的跟崔子瑜說,“既然崔總佳人有約,那我就不打擾了,學校的國交餐廳不錯喲,歡迎崔總去品嚐品嚐,哈哈哈,好了,我先走了。”
什麼叫不打擾啊?品嚐什麼啊?怎麼有一種媽媽桑把頭牌推出去的感覺?
何以眠寒得簡直要打哆嗦了,思緒轉回來,愣愣的問崔子瑜,“我說了要請你吃飯麼?”
崔子瑜笑了笑,“那我請你吃飯好了,忙了一下午,現在還真有點餓了,去嚐嚐你們校長推薦的國交怎麼樣?”
何以眠聽他這麼說,說的都對呢,似乎沒什麼可以反駁的點啊,於是點了點頭,“哦。”
見她穿的那麼單薄,崔子瑜問了句,“你沒穿外套麼?”
還在想要不要跟他說剛才姜姜來得急,沒多穿,為了報送傘之恩自己把外套給她了,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和他也不熟,說那麼多幹嘛,於是又點了點頭,“哦。”
崔子瑜無奈的說道,“小同學,你的話怎麼比我還少啊。你和人交流的時候都要自己想半天然後才能點頭或者說‘哦’麼?”
第一次見她的那天,她不是挺喜歡說話的麼,怎麼現在呆呆的呢?
何以眠想起第一次見他,好像確實都是自己在說,他很沉默的,“因為你說的這些都是事實,解釋起來又很麻煩嘛。”
崔子瑜又笑了,笑的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一天笑的次數比一個月的都多,“你英文名是不是叫Damon啊?”
何以眠歪著頭想了一下,“是呆萌的意思麼?你剛才說了冷笑話?”
才說完,肩上就被披上剛才挽在他臂間的西服外套,還帶著些許體溫的熱度。
“走吧,Damon,我真的很餓。”崔子瑜拿過她手裡的黑傘,先一步往門外走去,走了兩步回頭喚她,“你還站那兒幹嘛?走啊。”
何以眠這次沒有思考半天,聽話的“哦”了一聲就快步跟上了。
?
“你叫何以眠?”等菜的時間,崔子瑜先打破沉默。
大概是因為體溫回升,連帶著何以眠剛才冰凍了的大腦也開始運作,這會兒又變成活潑的小姑娘,笑著跟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