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為什麼，你愛他不是嗎?&rdo;

&ldo;是的。可是他的工作要求他長期呆在法國，而我。&rdo;

&ldo;而你不想離開佛羅倫斯，你捨不得烏菲茲。&rdo;

&ldo;我是為這個美術館而生的，離開了這裡，我的生命沒有了任何意義。&rdo;

&ldo;我真為你遺憾，烏爾曼小姐。&rdo;

&ldo;你認為我這麼做很傻吧。&rdo;

&ldo;不，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權利去評判別人的決定是否正確，無論是誰，如果你認為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那它就是最正確的。&rdo;

烏爾曼小姐感激地淡淡一笑道：&ldo;告訴我，綺蜜，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rdo;

綺蜜在她的身邊坐下來，仍然握著她那隻戴著戒指的手，感覺著戒指光滑的表面劃過她的肌膚。&ldo;如果是我，我會跟他走的。&rdo;

&ldo;你這麼想很好。&rdo;

綺蜜嘆了口氣又說道：&ldo;可是世事往往不能天遂人願，這一刻一切都還很美好，也許下一刻災難就會降臨。桑託羅夫人死了，那個土耳其女孩也死了，她曾經就坐在我們現在坐著的地方聽過我為她講解《維納斯的誕生》。生命隨時都會失去，愛情或任何其他東西也一樣。&rdo;

&ldo;你太悲觀了，綺蜜。&rdo;烏爾曼小姐不無擔憂地看著她。

&ldo;悲觀。&rdo;綺蜜冷笑著說：&ldo;或許我本來就是一個末世論者。&rdo;

&ldo;綺蜜。第一次看到你時就覺得你的身上帶著一種與生具來的憂傷，也許不明顯，淡淡的，但卻十分真實。&rdo;

&ldo;是不是像波提切利畫中的女性，總是帶有一種世紀末的哀傷氣氛。&rdo;她用自嘲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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