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假設她因為晚點而改搭另一班車,而她卻說趕到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屍體了,那為什麼會是在半個多小時候才報警?
假設她因為因此而索性跑著回家。為什麼沒有在褲腳上發現明顯的泥濘?只能說明她是用走的。可是她這種不常走路的人起碼要花上一個小時的時間,而出了這麼大的事故,我們的庫珀夫人居然還有心情在小路上邁著輕快的步伐散著步?”
剩下的話被掐在空氣中。夏洛克慢條斯理地起身,略帶神秘地掃視了眼憑著呼吸等著答案的兩人。莫名的有些頹廢:“你們還沒有明白嗎——那個女人是特意計算好時間在十二點而是到三十的時間段與剛剛搞完爆炸試驗,變得有些瘋癲以至於想要抽菸的庫珀先生見面,對他說了類似於‘先吃一點糖’的話,然後庫珀先生就這樣幸運地見到了上帝。”
推理的話以常人不能比擬的速度高速運轉,一時間,沒有人回覆,只有怯懦的涼風推開了窗戶,在這小小的空間裡來回穿梭,最後靜默地遠去。
“那,那個□□上的字?”過了好半晌,妹子悠悠轉醒,侷促不安地說。夏洛克嗤笑一聲,卷卷的額髮下是深不見底的灰色眸海:
“一個垂危的人怎麼可能有時間幹這種事情?而他自己知道兇手這種事也可以從他的行為上可以排除。只能說是那個女人用來干擾推理罷了。”
可是動機呢?
雖然說的很要道理,可就這麼下了結論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許多想要問的話憋在喉嚨口,不知為何總是無法吐出。電腦卻是不識時務地叫嚷起來,夏洛克打了個響指,兩腿一跨,穩穩的坐回原地。爾後,不知看到了什麼,那雙灰綠色的眼睛瞬間黯淡下去,可這不過是轉瞬即逝。再過一秒,便換上了躍躍一試的表情。
警鐘在心裡敲響——能吸引這位大偵探的,除了案件,還是案件。
“哦,親愛的朋友們,這真是個悲傷的訊息。”半邊光打在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有種觀摩素描作品的感覺。
“我們的兇手小姐失蹤了,就在十分鐘前,就在她離開221B後。”
溫柔尚在,腹黑依舊
一派死寂。
悶人的油漬氣息填滿了胸膛,黑黝黝的地面看不見一絲光亮;偶爾的機器運作聲換回思緒,接著便是——漫無止盡的未知與恐懼。
準確的說,是因為未知而導致的恐懼。
人類,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個害怕未知事物的普通動物。
“來了。”
明明只是低沉的一句話,卻能從中輕易地覺察到一種竭力隱藏的狂笑聲。女人的腦中順理成章地回想起初見面時,那人似乎也是這種奇怪的聲音,再加上這樣一個奇怪的地點,突兀,卻又十分切合。
“我已經……照你說的辦了。”女性特有的驚恐,反而更令人興奮。隱藏在角落裡的人發出奇怪而扭曲的笑聲,笑得女人渾身發顫,似是有蛇糾纏著自己,想要掙脫,然而無能為力。
“Well done。”輕描淡寫的讚揚,緊接著響起了穩穩的腳步聲。皮鞋與地面的摩擦很容易把人的心臟緊緊捏住。
“不過呢——”
咻的一聲,震落了佇立在小窗旁的飛鳥。
“還不夠哦。”
“不夠!不夠!完全不夠!”
大清早的被隔壁像是要掀翻屋頂的叫嚷吵醒。妹子裹著被子把頭無力地靠在書桌上。本想要精神些,可是冰涼的觸感反而給自己打了一劑麻醉針……
“案件呢?罪犯呢?倫敦的罪犯是放棄治療了嗎?!”
雪倫:……是你放棄治療了吧。
“別這樣夏洛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和一個心理變態的準罪犯住在一起了。況且你今天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