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檢查過後。貼著鳳川耳朵道,是被捂死的。
如此說,死者在死亡後,屍體被人挪到了這裡,並非死在這裡。
可為何要這麼做?那人想要掩蓋什麼呢?
鳳川再次回到榻上仔細觀察。
枕邊幾根頭髮,長短與死者想吻合,韌度也與其相契合。
這大概是她掙扎之時留下的。枕頭下面有一隻耳環。
“這是?”在場人紛紛看向鳳川的右手,食指與拇指之間拉扯著一隻翠綠的碧玉耳環,她揚手高高舉起。問這是誰的?
二小姐一時間愣住了,她拼命的搖頭,自己真的沒有做過,為何耳環會在大姐的榻上。
夫人不敢相信。老爺愣住了。“這——”
鳳川吩咐小衙役,這個二小姐先帶回去審問,大小姐屋子的東西不可動,人入館即可。
這宅子裡突然靜謐,老爺感嘆,兩個女兒,一個死了,一個入了大牢。夫人難過,自己的女兒竟然被連累。受了罪。
鳳川回了衙門,小衙役將人帶了回去,一路上二小姐不停地哭泣。
鳳川勸了她幾句,她仍止不住的哭泣。
衙門裡,大老爺初步瞭解了案子經過,公堂之上,她再次叫冤,口口聲聲說有人陷害她。
“李大人,剛剛我們在辦案的時候,發現死者床榻之上有她的耳環,而死者又是被棉被捂住口鼻,窒息而死,所以只好先將疑犯帶回衙門。”
李大人點頭,隨後空曠的堂內泛起聲響,“被告李氏,案發時你在做什麼?”
“回大老爺,小的正在睡夢之中。”她不敢抬頭,只是低頭跪在地上。
李大人問是否有人可以證明,她信心百倍,丫頭們可以證明當晚有丫鬟守夜,她可以證明。
“其他證人呢?你的丫頭,自然會偏袒你而言。”李大人問過這話,女子一肚子委屈,睡夢之中,自然之友丫鬟看到,又豈有別的證人?
堂上一片寂靜,隨後大人傳了李氏當晚守夜丫頭。
那丫頭機靈乖巧,但一到這地兒也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半晌說出那晚自己守夜。
“你確定那晚李家二小姐一直在屋子裡睡覺,寅時至卯時之間沒有離開過,是嗎?”
她點點頭,大人便問,可否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特別?
她想了半晌,吞吐說家裡的小奴才可以證明。
“小奴才?”李大人疑惑的看著她。
她點頭,眾目睽睽之下,為了主子便不再隱瞞,那晚她守夜,到了寅時她有些疲憊,院子裡正有野貓叫,她開門兒出去瞧,是奴才阿芙,當時二小姐正睡著,她便偷偷出去跟阿芙聊天兒,兩人在門外的石柱旁聊了好一陣子,大概一個多鐘頭,天逐漸放亮,阿芙便做事去了,她這才回屋子,不一會兒便聽到大小姐的屋子有叫聲,後來得知大小姐被人害了。
一個院子,若是大小姐的屋子有了聲響,其他人怎會不知?院子的門是對著正堂的,大小姐的屋子和二小姐的屋子又離得很近,倘若她在外面,一定會看到有什麼人進了大小姐屋子的。
“你當時看到什麼人進了大小姐的屋子嗎?”
她仔細的回想,隨後搖了搖頭,那個時候院子裡只有自己和阿芙,根本沒有別人。
“你和阿芙什麼關係?”
“我們都是一年入的府做的奴才。”
李大人看著堂下的丫鬟,傳喚了阿芙,阿芙前來,她比其他兩個人冷靜許多。
“現在堂下李氏、丫鬟不要說話,阿芙本官問你,案發當日寅時至卯時你在做什麼?”
阿芙看著大人,本分的說著,平日自己只是做些粗活,所有那個時辰剛剛收拾妥帖,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