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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宵想說這種時候還說什麼見不見怪的蠢話,也就是這個笨木頭蠢木頭會做出來的事情了。
他想說,他不想要什麼生辰禮了,他也不想要回自己的妖力了。
他想說,他只要對方能夠在自己的身邊。
可惜,到最後他也什麼都沒有能夠說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挺拔的身影漸行漸遠。
他、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漆黑的鏈條深深嵌進蒼白的面板,很快勒出一道道明顯的血痕。
那紅色順著血管一路攀援,一直蔓延至眼底。
從那顆鑲嵌著義眼的眼眶中忽然冒出紅色的液體,順著蒼白的面頰倏忽滑落,變作一行血淚……
與此同時,在皇城中心的某處地下密室中。
沉睡著紅衣青年的冰棺下方,一柄同樣被鎖鏈和符文包裹嚴實的長劍,像是受到某種召喚一般地嗡鳴起來。
只不過,這躁動很快止息,恢復了同先前一般的安靜。
同一時間,黎宵也因為身體無法負荷頭腦中強烈情感的衝擊,而被動陷入昏迷之中。
很快有人走進來,收拾滿地的血腥還有狼藉。
和落荒而逃的少年不同,蘭雲止留在原地,親眼看著黎宵從發瘋差點把自己活活勒死,到半張臉上全部是血,然後昏迷到底的全過程。
“真是可惜了,這麼多的血。”
蘭雲止若有所思地看著把血滴得到處都是的黎宵,口中喃喃。
轉而又道:“索性也要不了多久了。”
要不了多久,時機就會成熟。
他就能親手迎回那個曾經不顧一切棄自己而去的人了。
“喻輕舟。”
唇齒輕碰著念出的那個名字,聽來更像是一句纏綿悱惻的情詩。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比那個名字更叫他牽腸掛肚、輾轉反側呢?
他的老師……
他的救贖……
他未過門的妻子……
他此生最最摯愛、也最最痛恨的……獨一無二的愛人。
:()白月光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