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避難所真正好吃的東西不多,論品種也單一,比不上商廈的地下超市,可論量卻十分充足,這一頓比平時吃得多得多,不管是誰都廷高興,畢竟目前吃飽是第一位,至於說味道怎麼樣,那也無所謂的了。
隨後南宮準宣佈以前的妃子都貶做平民,畢竟妃子是別人的,自己不能再用,隨後重新擴充內宮。
酒足飯飽,南宮準命令讓人獻舞,可這又不是古代,誰會跳呢?沒辦法,找了幾個跳廣場舞的老大媽,還沒等跳,南宮準的臉就陰沉下來。
龐寶齋很會來事,忙拍拍巴掌找了幾個姑娘來到大堂上。五千多個人雖然不算多,可總算幹什麼的都有,臨時找幾個會跳街舞和鋼管舞的女孩也不難。可這幾個姑娘剛一跳起來,南宮準就徹底不高興了,陰沉地問:〃朕榮登大寶本來倉促,也不怪你們準備不及。可即便朕隔世三百年,卻也不是個完全的傻瓜!你們這是什麼舞蹈?教坊司的勾欄爛貨也拿來湊數了?坦月匈露背自不待言,居然做這般無恥下流的動作,難道這就是鋼谷時代所謂的’先進’和’時尚’?〃
那幾個女孩是從底層找上來的,根本不知道剛才朝堂大廳裡死傷無數的慘狀,只是之前知道這裡實行君主專&制制度罷了,至於誰是皇上,原本也弄不清楚。所以她們就當是領導批評下屬,只是沉默不語罷了,倒也並沒有嚇得膽戰心驚。
可其中一個女孩偏偏用蚊子般的聲音自言自語:〃鄉下老巴子,也懂藝術……〃儘管距離十多米遠,可南宮準的五感哪能是普通人可以相比的?他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勃然大怒,腳下一頓,一枚細細的碎石渣子吹起一米多高,伸出手指砰地一聲彈出。那女孩聽到風聲有異,驚詫地抬頭要看,可那石頭的勁道何等凌厲?就算是薛立峰、龐夢齋被正面擊中額頭也會當場暈厥,那女孩當即腦袋一聲炸響,碎石塊已經穿透顱骨,深深扎進了腦漿。石塊雖停,石塊上挾帶著的真氣卻餘勢力未衰,還是噗嗤從她後腦穿出,咚地深深釘入牆壁,女孩噴了一地又紅又白的腦花,這才搖搖晃晃地栽倒。
餘下的女孩們都驚恐萬狀地哭喊尖叫起來,但其中腦子比較靈活的馬上安靜下來,其他人也隨即醒悟,全部匍匐在地,不住地磕頭。本來正在吃酒的眾大臣也都呆滯了,全場除了南宮準,其他人都在顫抖。
南宮準環視一圈,森然道:〃不錯,之前朕隸屬全統,本門門規第一條就是不準濫殺普通人類。但是,其一,朕三百年來也沒受管轄,更不屬於熾寒兩派中的任意一派,全統既然被少壯派控制,朕也不打算重新加入。其二,朕已經是大治國的天子,既然是天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要殺誰,還需要理由?其三,這賤婢的確是尋常人,朕卻沒有濫殺。跳如此淫邪孟浪之舞,且兼嘴裡不乾不淨毀謗今上,自古焉能有這般大逆不道卻還留她活命之理?死有餘辜!眾位卿家還有什麼話要說麼?如有直諫,所謂兼聽則明,朕洗耳恭聽。〃
他說是這麼說,可誰還敢說什麼?薛立峰戰戰兢兢地說:〃皇上師父聖明,只是咱大治國剛剛建國,人口稀少,有才能的人也自然少,將來擴充人口,會傳統舞蹈的人也就有了。〃
南宮準冷笑一聲,站了起來,薛立峰以為自己說錯了,嚇得慌忙跪下。南宮準厲聲喝道:〃兀那幾個賤婢好生瞧著!〃說罷身子一晃,雨落秋塘,雹擊夏荷,新鶯出谷,乳雁歸巢。越舞越快最終化成一道白影,如果事前不知道是個糟老頭子,那肯定沒人會懷疑這是一位豔絕塵寰的舞女。轉而風格再變,浪頭珠濺,玉碎宮中,春波乍破,一轉幽咽,魂牽氤氳,無盡傷沉……他之前顯露武功時的身法霸道狂猛,這時候卻柔和曼妙,像是翩翩起舞的彩蝶,拋開對他的恐懼感不談,現場觀舞的人無不瞠目結舌,就連深深佩服的情緒都被凝固住了,一時也忘了自己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