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受”遇上“強攻”時,經常就以這個姿勢將菊花臺上尚未舒展開來的雛菊**裸地展示在對方面前,忐忑不安地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的摧殘。
之後,也許會流血,也許會快感……
對於一個被一群男人虎視眈眈的男人來說,被迫採用了這種無疑是一種很傷也很難看更加很沒面子的姿勢,那絕對意味著再也無法反抗。
似乎,認命了?
事實上,這時的周良是出離憤怒的。甚至,連探詢事情真相的心情都無。
不管這些警察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之下被大人物當槍使了。還是根本就是和那個大人物達成默契、同流合汙。對此時此地此種狀況下的他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也許,馬上就要血濺三尺了。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
如果,他真是一個禍國泱民的毒販,他可以選擇不反抗。但他明明是無辜的,是被陷害的!
既然那位大人物存心要他命,還用這種陰狠毒辣的手段置他於死地。那麼,他也不是泥捏的軟蛋,就拼個魚死網破吧!
眼下只是區區八個警察,不足掛齒,贏面很大。接下來如何對付大人物,才是真正需要他費神謀劃的。
無論是誰,在被人以陰謀陷害之後,還能夠做到不慍不怒的。但是,衝動是魔鬼,這一點周良很清楚。所以,他又用極大的鎮定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在外表上不顯露分毫。
他知道,如果任由怒火中燒的話,在激烈的情緒刺激下,他的身體會本能地變得僵硬起來,肌肉會自然地變得緊繃起來。
這樣的話,會讓鬥爭經驗無比豐富的警察看出端倪的,不利於他的下一步行動!在暴起之前,他必須讓警察們認為他是一頭無害的羔羊。
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周良的臉,緊貼著床單。他的眼睛眯得很厲害,從兩道幾近合攏的上下眼皮細逢中迸出的光芒卻是那樣的冷厲和決絕!
視線,落在離床尾最近的那名警察的腰際,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警察制服的那個部位微微隆起。
通常,警察們喜歡把槍別在那個位置。
槍,是一定要搶到手的。
至於是否殺人,周良還沒想好。
但是,周良絕對不會排除殺人的可能,哪怕人是警察。
以後會怎樣,以後再說吧。過了今天,才會有明天,不是嘛?
與此同時,在電視機櫃中搜出那袋被油紙袋包裝的白色粉末的警察將手上的東西交到了他們的隊長手中。
被稱為陳隊的警察接過那包粉末之後,繃著臉,抬起一根手指,嫻熟無比地用久未修剪的長指甲在油紙袋上面輕輕一劃,拉開一道口子。
拿手指在油紙袋開口處輕輕一沾,已然在指頭上粘了一層白白的細末。陳隊眯起眼,將沾了粉末的食指伸入口中,細細地品味起來。
然後,他的面色就發生了劇烈的變化,顯得相當震驚。這一幕落在其他警察眼裡,紛紛開始猜測著:莫不是這些白色粉末是新型毒品,才惹來向來淡定無比的隊長這大反應?
此時的隊長,已然發現真相。
一語成讖!
剛他是怎麼挖苦周良來著?
他說:……一切皆有可能,說不定還是嬰兒奶粉呢……
嗯,入口即化,細膩香濃,口感平滑,齒間留香。最難得的是,他敢保證,其中的三聚氰胺絕對沒有超標!
尼瑪!
這不是極其優質的嬰兒奶粉還會是什麼?
在陳隊以身試毒的時侯,所有警察的視線都投向他們的隊長,注意力都被他所吸引。甚至,本就要給周良上銬的那位警察都暫時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