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兒的飯菜不合大爺的胃口,本大爺是來抓人的!”
他忽地一指那賣唱少婦,喝道:“這個小寡婦是我花了十貫錢買的,竟然敢逃跑,爺爺我就是來抓她的,跟別人無關,都別多管閒事兒啊!”說著話,他就過來一把推開老漢,去拉那買唱少婦!
老漢被他一把推倒在地,連聲呼痛,賣唱少婦哭出聲來,拼命掙扎,掌櫃的大怒,氣道:“不要在我店中搞事,出去出去!”
後面那幾個無賴一起擁上,去抓那賣唱少婦,馬二爺對掌櫃的笑道:“當然要出去,難不成你還想留我們吃酒不成?這個小寡婦我都盯她好幾天了,每次都被她逃掉,今天可算堵個正著!”
不管怎麼說,馬二爺終是上不得檯面的人,他還真怕掌櫃的發怒,讓夥計一起過來,他連聲催促,讓手下把賣唱少婦拖出店去,現在外面天色已黑,只要把賣唱少婦的嘴給堵上,估計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外面忙乎著呢,又叫又哭的,楊澤在屋裡聽得真切,心想:“怎麼搞的,難不成瓜州這地方也有強搶民女的事?這治安可不怎麼樣啊,怎麼不見巡街士兵過來!”
他看了眼趴在桌上的解文秀,就見解文秀睡得正香,口水都流到了桌上,他連推瞭解文秀好幾把,除了得到幾聲哼哼之外,這位未來的司**曹竟是半點別的反應也沒有。
楊澤心中叫苦,司**曹在屋裡睡覺,屋外就有強搶民女的事發生,這不是當眾打臉麼,事情要是傳出去,可是沒法交待了。難不成要自己出去打抱不平?就算要打抱不平,也得先打才行,可現在他就一個人,實不知能不能打得過外面的地痞無賴。
啪地一拍桌子,楊澤挺身站起,就算打不過又如何,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那賣唱少婦被搶走?如果這時不制止,事後就算是叫人抓他們,那賣唱少婦也被欺負了,她得多難過,她的老父親又得多難過!
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誰猶豫,誰就不是爺兒們!
楊澤一腳踹開房門,喝道:“司**曹在此,誰敢造次!”房門一被踢開,他才發現,大堂裡只剩下那摔倒的老漢,那賣唱少婦已然被拉出了店外。
楊澤衝掌櫃的怒道:“在你的店裡發生這種惡事,你怎麼也不管管,良心何安,難不成你是那些惡人的同夥麼!”
掌櫃的此時也是滿臉的怒色,見楊澤出來,他忙道:“客官莫要怪罪,小人已經讓人去報官了,就算捕快來得遲,那巡街的官兵也能趕來,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捕快當然會來得遲,因為都等在解文秀的家裡,等著拍馬屁呢,巡街士兵也不知巡到哪兒了,哪可能這麼快就趕過來。
那老漢被夥計們扶了起來,他年紀大了,又摔得不輕,竟然無法立即追出去,只是叫道:“救命,救命,求大爺們行行好,把我女兒追回來!”
楊澤抄起一張板凳,對著夥計們叫道:“跟我出去追人!”
夥計們面面相覷,誰也沒動地方,他們都向掌櫃的看去。掌櫃的嚥下口唾沫,因為兩個外地來逃難的人,得罪了本地的地痞,有點兒犯不上,再說他已經派人去報官,盡了義務也就成了,實不想再多找麻煩。
一個夥計叫道:“掌櫃的,咱們用不著害怕那姓馬的,他算是個什麼東西!”
掌櫃的氣道:“誰怕他啊,我是怕……哼,我誰也不怕,你們全去!”頓了頓,又道:“幫幫那位客人,能不動手,最好還是不要動手。”
他膽子到底不大,不敢當真和地痞翻臉,只因地痞們總是勾勾連連的,得罪一個,就等於是得罪一大群,馬二爺他是不用怕,可馬二爺認識的人也多啊,要是得罪的地痞太多,他這店也沒法開了。
楊澤大步出門,四下張望,街上黑漆漆的,又無行人,真不知那些人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