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繼續下去,估計都要瞞不住了,畢竟現在依依也住了進來,她的年齡對於這些事,已經能夠看得懂。
一瓶點滴下去之後,寧靜眨眨眼,渾身痠痛,腦袋昏沉的讓她不想醒過來,還想在接著一直睡下去得了,可是似乎不能如她的願。
“少夫人,少夫人你醒了。”陳姨欣喜的說,寧靜剛剛撐起眼皮,還分不清楚現實與夢境,就聽見陳姨說,“你等我一下,我叫慶兒將白粥端上來。”
陳姨並未離開,事實她也不敢在輕易的離開,她還真的怕寧靜一個人的時候會做什麼事來,便對著樓下喊了一聲。
折回來的時候,寧靜已經徹底醒了過來,錯愕的看著陳姨,她記得之前的記憶,他們是在墓園裡的。
“少夫人,您發高燒了,這才剛剛退燒。”她似是看到了寧靜眼中的詢問,出聲回答著她。
“謝謝,還有對不起!”剛醒來,嗓音乾澀而且發疼,寧靜牟足了勁才說出完整的話來。
“少夫人,我要的不是您的感謝,我只希望您能夠好好的照顧自己。”寧靜的雙手已經被紗布包上,那些滲出的血被白色的紗布代替,看起來刺眼極了。
“少夫人,人生都會有不如意的事情,我們看開些,好不好。”近乎於是哀求的語氣,陳姨懇求著她。
“我,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以後絕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寧靜淡淡的一笑,她的心已經死在了那墓碑前,她知道他一定是沒有死,那麼不出來便不出來吧,隨他吧。
“好,好,少夫人您能夠想通真的是太好了。”陳慶差點高興的跳了起來,在她的眼中,寧靜比她的女兒還要親。
“來,陳姨餵你喝粥,喝了粥才有力氣的。”聽見她這樣說,陳姨甚是高興,連連點著頭。
陳慶出去的時候遇見了依依,本想告訴她寧靜不在這裡的時候,那半掩的房門處依依已是看見了臥在床上的寧靜,小手一推,身子便從陳慶的身邊滑了進來。
“阿姨,您怎麼了?”依依在看清寧靜的樣子時,也是嚇了一跳,腳步也加快了些。
“阿姨沒事,就是滑了一跤。”寧靜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太過於蒼白。
依依看著她被紗布包住的雙手,眼淚便流了出來,哭的一抽一抽的,“阿姨,你的手……”
“沒事。”寧靜下意識的向後縮,她可不想依依看見了之後去跟辰辰說。
她現在唯一剩下的便是辰辰了,她連葉致遠的生死都沒有告訴過他,她知道他從小沒有爸爸已經有了太多的委屈,現在她盡她的能力給他最小的傷害。
“怎麼可能會沒事。”依依害怕會弄疼她,只得輕輕的拉在手裡,雙手託著。
滿滿的十個指頭全部用紗布包了起來,手掌被撐得好大,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依依害怕會打溼了紗布,身子便向後退了退。
“阿姨,我給你呼呼吧,呼呼就不會痛了。”依依說完便低下頭,“呼呼”的對著每一個手指頭吹氣。
陳姨看著懂事的依依,眼角的淚也是流了出來,全程只有寧靜是笑著的。
她看著依依緊張的側臉,又看了看陳姨哭的跟淚人是的,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不是一個人。
儘管沒有了葉致遠,但她有辰辰,有依依,有陳姨,還有爸爸……
原來,她有那麼多放心不下的人兒……
而另一棟房子裡,偌大的客廳裡,一個高大的身影立於落地窗戶前,昏暗的月光下,他的身影如同山間幽魂般,讓人瞧上一眼都覺得心生畏懼。
她生病了?
又生病了?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這是他失蹤之後她第三次生病,而且她現在又懷著孩子,醫生已經說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