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小姐——”
“以後叫我娉婷就好了。”
楊娉婷很討厭後面加那小姐倆字,文藝不文藝惡俗不惡俗的,出了這個別墅在任何地方都會把這個小姐的稱呼等同於另一種女性生物的冠名之上。
“受寵若驚。娉婷。”
楊娉婷不知怎麼的聽了這句話更是有些惡寒。
好吧,這樣說話覺得距離近的有點讓人發毛。
這個西服男總能給楊娉婷帶來危險的氣息。
“你到底有什麼事?”
楊娉婷第一次扭過頭認認真真的盯著徐盛明看,他無框眼睛之下是一雙執著的研究。
“娉婷,我知道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但是為了以後好好相處,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打好關係。”
楊娉婷點點頭,略帶諷刺的說道:“有什麼誤會,不就是你們從天而降將我的生活打亂,並且把我調查的乾乾淨淨就像是洗乾淨了的白條雞給拎回了帝都嗎。”
“老爺是也為了讓你能過上好日子。我們有直接監護權。你還未成年。娉婷,你才十五歲。”
“過完年我就十六歲了。”
楊娉婷總覺得自己已經很大了。至少在她殺過的那些雞鴨鵝豬狗牛羊裡,沒有一個活的比她年紀還要大的。
“是啊十六歲。好年紀。我都要二十六了。”
徐盛明自嘲的笑了下,想要以這種冷笑話接近和楊娉婷的距離。楊娉婷現在對他可是一百萬個不順眼,一個被派來監視她的人罷了,她能喜歡徐盛明到哪去?
於是,楊娉婷站起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笑道:“大叔,這樣說來,你不是快三十歲了?”
說完丟下一臉迷茫的徐盛明,她就上樓去了。
徐盛明皺眉,望著牆壁山的掛壁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臉,我也被人喊大叔了?二十六歲很老嗎?
跟楊娉婷比起來,自己確實有些老,但是徐盛明唯一知道的就是,第一次試探這位性子很奇怪的大小姐的結果就是她對自己很不滿意。
第一次交鋒,以楊娉婷的半路離開結束,徐盛明鬆了鬆領口,走向了老爺給他留的一樓的房間。
當晚,楊娉婷躺在床上,仔細思索著自己夢幻般的身世,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件事就是個玩笑。華貴的大床讓她失眠,她竟然想念起了自己老家的硬炕頭來了。
枕著沉沉的睡意,楊娉婷到帝都的第一夜,就在這種祥和的氣氛之中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楊娉婷例行慣例跑到位面裡,將現在只能獲得微薄經驗的狩獵進行完畢。現在狩獵給她帶來的經驗幾乎可以省略了,楊娉婷手下的一干猛將們也都升到了二十級,她完全可以放手他們自己去森林狩獵,所以現在倒是自在的很。
楊娉婷優哉遊哉的在預言的伺候下吃了早餐,轉了轉命運羅盤,沒有抽到什麼好東西,就出了位面了。
她的胃口現在被位面養的越來越挑剔,外面的食物根本吃不慣,就像昨天晚上的飯菜,做的精緻萬分,楊家這等人家吃喝自然比其他家庭要好些,但是她依然很難下嚥一樣。
洗漱完畢,楊娉婷還沒想好今天要怎麼過。就聽見了敲門聲。
楊娉婷問道:“誰?”
徐盛明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娉婷,吃飯了。”
楊娉婷倒是很適應這種“集體”生活,尤其是還有個男人在家。平日裡預言就是專門管她吃飯的,倒是一點沒有羞澀的覺悟。只不過這早上剛剛在位面裡吃過早餐,啃了幾個香甜可口的聞香果,楊娉婷已經吃不下什麼了。但是她突然醒悟自己現在還不能做個絕食者,至少在他們面前,自己還得吃點東西。誰讓自己現在寄人籬下,還沒辦法擺脫他們呢。
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