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名,是同輩人中最頂尖的角色,現在又出來一位,這人比他那些師兄還要強啊。
古老師驚歎不已。
白闊山也是長長一嘆,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沒必要說了,看看現場觀眾的反應就知道了,觀眾都要開始撒嬌央求了,他還要怎麼評論?
“這孩子真是進步神速,突然開了竅了?”白闊山無奈搖頭。
傅盛渾身一鬆,面上全是複雜的笑意:“真不愧是王先生的傳人啊,這釦子留的……唉……沒想到我還是敗給了你。”
傅盛苦笑不止,何向東最後一個精彩的扣子奠定了這場比試的勝局,他敗了,但是敗的心服口服。
杜嶽峰已經不忍再看了,他扭頭望著陶師叔胖胖的臉上,喉頭髮出聲音:“師叔……”
陶師叔無奈地搖搖頭:“唉,小峰,明年還有機會。”
聞言,杜嶽峰如遭雷擊,面色瞬間便白了幾分,他擰著脖子搖搖頭,眼神中充斥著不甘:“不,我是現在評書界最當紅的演員,他是什麼東西?我師父是曲協的副主席,他是什麼東西,他憑什麼跟我比,難道捧我不比捧這個小子更有價值嗎?”
杜嶽峰話語中飽含著怒氣,先前來了一個高手傅盛他還能沉得住氣,可是現在冒出一個比他還年輕的何向東,他就忍不住了,他可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啊。
給他幾年時間,讓他到傅盛的那個年紀,他未必就會比傅盛差了。可是何向東比他還年輕,居然都完全超越他了,這讓被吹捧長大的杜嶽峰怎麼能忍?
陶師叔頗為詫異地看著杜嶽峰,杜嶽峰雖然心中有傲氣,但是他展示給外界都是風度翩翩和善文雅的一面,現在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小峰。”陶師叔語氣稍稍嚴厲了起來,眉頭緊皺。
杜嶽峰卻是半點都不服氣,他是從小就在蜜罐裡面長大的,年少成名受盡吹捧,根本沒有吃過半點苦頭,現在稍微受了一點挫折就受不了了:“我不管,他就是一個無名小輩怎麼跟我鬥?我已經成名了,捧我難道不比捧那個貨色容易?”
陶師叔語氣嚴厲道:“杜嶽峰,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杜嶽峰紅著眼睛,不服氣道:“我師父是曲協的副主席,也是這次評書牡丹獎評選的負責人,他難道不幫我這個徒弟,去幫一個外人?再說這人是什麼師承,我就沒見過哪個名家前輩有這麼一位徒弟。”
陶師叔厲聲喝道:“他是金口銀舌的唯一傳人,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這一脈在評書界的分量嗎?”
“什麼?”杜嶽峰大吃一驚。
出身名門的杜嶽峰自然是知道金口銀舌的大名的,也是知道他們這一脈在評書界的恐怖分量的。
張家一枝兒是的確就只有何向東一個傳人了,可是張闊如還是有師兄弟的啊,不說別的,臺下坐著的白闊山的老爺子就是其中之一,杜嶽峰的師父古老師在人家面前可是要執弟子禮的啊。
還有當代評書四大名家之一的袁老就是張闊如的親師兄弟,人家是什麼人物,袁老現在是退居二線了,可是人家在觀眾心裡的號召力是當紅小生杜嶽峰的好幾十倍。
就更不要說張闊如本身了,人家退隱江湖數十年了,但評書界誰敢小視此人?
張闊如這一脈可謂是名家輩出,每一代最不缺的就是驚才絕豔的傳人。
他們這一脈可以說是評書一門的半壁江山,現在又出了何向東這樣一位變態的後輩,他們怎麼可能不盡力捧他。
杜嶽峰想玩黑箱?他倒是玩玩看,何向東的師門可不是吃素的。
何向東的相聲師門的確不怎麼樣,但是在評書一門裡面,他的出身可不要太顯赫哦。
杜嶽峰面如死灰,目光呆滯。
陶師叔看著杜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