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夜晚沒什麼娛樂活動,爺爺已經睡下了,沈惟安把井裡的桃子李子撈了上來,在院子裡點了蚊香,跟嶽嘉明坐著吃東西閒聊天。
這裡的水果似乎都格外好吃,來的這一天嶽嘉明覺得自己沒停嘴,一直在吃。
沈惟安問他說:「會覺得待在這兒很無聊嗎?」
嶽嘉明啃一口甜津津的李子:「不會啊。」拍拍肚皮說:「就感覺會胖。」
沈惟安撩起t恤下擺看了看:「我怎麼就不會。」
月光下那腹肌塊壘分明,嶽嘉明看一眼,有些挪不開,沈惟安注意到,打趣說:「怎麼,羨慕啊?」
嶽嘉明「切」了聲,也學他撩起自己衣服:「我又不是沒有。」
有是有,就是胃這裡鼓起來一小塊,沈惟安一下笑了,伸手過去摸了摸,痞笑著:「喲,幾個月了?」
「什麼時候有的啊?誰的啊?」這人繼續沒皮沒臉。
嶽嘉明繃不住臉紅了,一下拽下衣服,不知怎麼頭腦發熱地說:「你的!你忘了?天天睡一起你別不承認啊。」
「哎喲!」沈惟安怎麼也沒料到嶽嘉明竟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接上,他滿以為對方會羞惱,就等著看他鬧大臉紅呢,這倒好,自己倒被將了下,這不能輸啊,沈惟安只能順著說:「是我的啊?那我得負責啊,咱這是兒子還是閨女?取啥名兒想好了沒?」
嶽嘉明跟他鬧不下去了,這人能胡謅一夜,瞪了他一眼說:「有完沒完?瘋瘋癲癲的。」
說著還打了個飽嗝兒,嶽嘉明搖頭:「不能這麼吃下去了。」
「嗯,孕期要營養均衡,杜絕暴飲暴食,以後這方面我會注意安排的。」沈惟安說得頭頭是道,竟然還沒完:「不要怕胖啊,你這麼年輕,生下來恢復起來很快的。」
嶽嘉明只能站起來狠狠拍了下他頭頂,吼道:「閉嘴。」
沈惟安大笑了一通,嶽嘉明懶得理他,越理他越來勁,過了會,這人又挨挨蹭蹭地過來,撿了個桃吃,說:「嶽嘉明,你有沒有幻想過自己是女孩啊?」
嶽嘉明一愣,這都什麼瘋話?他說:「沒有,我有毛病啊有這種幻想。」
跟著一記反擊:「怎麼,沈惟安,你經常幻想自己是女孩啊?想不到啊,嘖嘖,這麼一身肌肉猛男,背地裡還有這種嗜好呢?」
沈惟安竟沒回嘴,只嘿嘿悶頭笑了一通,然後說:「可能嗎?我怎麼可能幻想自己是女孩呢?」
「那你想誰是女孩?」嶽嘉明覺得他就是嘴硬,不饒人地逼問。
然而話音還未落,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只是一個荒謬的可能,讓他突然就頓住了,有些錯愕地看著沈惟安,又很快移開目光。
沈惟安也似心虛,啃著桃子,不看他。
空氣漸漸變得尷尬,一種不需要解釋的心照不宣,直到嶽嘉明忍無可忍地劈頭又是一掌:「沈惟安,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沒說什麼啊……」沈惟安一臉無辜:「我就是,咳,?我承認我想過,?有時候就想,如果我是個女孩……」
嶽嘉明又是一愣,反應過來知道他在幹什麼,這人在狡辯,他不會當面承認幻想過嶽嘉明是女孩的,於是乾脆承認幻想過的是自己。
真是個好辦法。
導致嶽嘉明罵都沒法罵。
他其實感覺很複雜,心突突跳,他沒料到,沈惟安竟然有過這麼「離經叛道」的幻想,他為什麼會幻想自己的好朋友是女孩?嶽嘉明這瞬間甚至覺得沈惟安是喜歡他的,只是,出於直男的本能,他將對方幻化成一個女孩來喜歡。
可我是男孩,嶽嘉明想,是男孩就不能喜歡了嗎?
沈惟安信誓旦旦地解釋:「我真是這麼想的,嶽嘉明,如果我是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