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安吸取教訓,帶著專案組出行特意請了當地的司機,跟doehlir的考察和合作洽談都非常順利,doehlir的負責人還記得三年前來考察過的那對中國夫婦,見到沈惟安後還對他致予了問候和歉意,同時他們因為跟全球各大飲品品牌都有合作,對沈惟安意圖開發的運動飲料也給出了他們的建議,沈惟安覺得此行受益良多。
工作的事情結束之後,專案組的其他人先行返回,嶽嘉明要隔一天才會到巴黎,沈惟安便抽空去了趟倫敦看女兒。
對上一段婚姻和前妻,他自覺已經盡力,並無任何虧欠,但是對女兒,沈惟安心裡是有許多愧疚的。
ea已經五歲了,上一次沈惟安回倫敦跟梅離婚的時候,因為太久沒見,ea就已經快不認得他,雖然在相處了幾天後,憑著本能還是會甜甜地叫爸爸,但沈惟安知道,這麼小的孩子,別說幾個月大半年了,哪怕幾個星期沒見,都會再次徹底忘光光。
離婚的時候他沒想過要爭取監護權,他這個爸爸缺席的時候太多,跟梅的婚姻失敗,但平心而論,梅對女兒付出的心力遠比他多,而且孩子太小,讓她現在就頻繁在兩個國家之間奔波並不太好,小孩子需要穩定安全的成長環境,沈惟安不得不讓渡自己的一切權利。
他到倫敦後跟梅聯絡,說想來看女兒,但沒收到迴音。
又去哈羅德百貨買了最新出的芭比娃娃,一些小女孩會喜歡的毛絨玩具,還有漂亮的公主裙,大包小包地拎著直接去了梅的住處。
原本他們結婚後是一起住在沈惟安在倫敦的房子裡,後來沈惟安要回國,梅一氣之下搬回了城郊的孃家,也就是他們舉辦婚禮的那處大宅子,上回沈惟安來倫敦想挽救婚姻結果卻離了婚的時候,梅已經不住在孃家了,跟新男友一起住在城中的平層公寓。
沈惟安還記得那個地址,找上門後按了半天門鈴,只來了一個他沒見過的英語不太靈光的女傭開門,說男女主人都不在,出國參加藝術展去了,沈惟安怔了一下,問道:「那孩子呢?也一起去了?」他想真是運氣不好,自己現在在這世上攏共就這麼幾個最在乎的人,竟然見誰都需要預約。
結果女傭磕磕巴巴地說:「孩子?沒有的,這裡沒有小孩,太太是跟先生去的。」
沈惟安以為她沒聽懂自己的話,又詳細解釋了一遍:「聽著,我是你家太太的前夫,我跟她有一個女兒,叫ea,五歲,我是過來看她的,她不在這裡嗎?」
女傭這回聽懂了:「哦她不住這裡,她在太太的孃家,太太有時候會過去看她。」
沈惟安腦子裡出現一兩秒的空白,女傭說ea不在的時候,她以為是梅跟男友出國,臨時將小孩託管回孃家,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她只是偶爾回家「看看」而已。
他一言不發地立即轉頭下樓,叫車去城郊。
大宅裡的傭人們都認識沈惟安,但對他突然出現也很驚訝,女管家急匆匆趕到前廳,說真不好意思不知道您突然過來,家裡老爺這會不在。
梅的母親前幾年過世了,梅老爺這幾年放飛自我的生活做派沈惟安多少知道一些,據傳交了好幾任新鮮小女友,這會不在家多半是帶著小女友在哪裡廝混,沈惟安也不在乎這些,只問管家ea在不在。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沈惟安又問:「ea是從什麼時候起住在這裡?」
管家猶豫了下,本想就英國人那種該死的傳統說這些事外人無需過問,但又礙於沈惟安親生父親的身份,還是說了實話:「從梅小姐交了新男友後不久,但是您放心,我們將她照顧得很好。」
沈惟安心裡突然有些憤怒,對梅,也對自己。
明明離婚的時候她不是這麼說的。
管家帶著他去後院,那裡有個年輕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