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但必須先觀察一些日子。”
“餘少俠可以在這多久?”
餘心竹道:“大約可以逗留兩個月左右。”
白繼武道:“餘少俠用過飯沒有?”
“已在路上用過了。”
白繼武道:“今後要常日相處,少俠千萬別客氣……”當下招來內總管胡四海道:
“胡總管,這位是‘回春手’江帆江大俠的高徒餘少俠,你領餘少俠到東跨院去,要好好照料,看病的事,明兒再說吧!”
“是!”胡總管領先帶路,才出了花廳,白繼武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跟了出來,道:“餘少俠,江大國手是宇內有數高手之一,素稱‘武醫雙絕’,猜想少俠的身手一定也是一時之選?”
餘心竹連連搖手道:“白爺,您千萬別高抬了我,慚愧得很,我在這一方面可能是最不爭氣的了。”
餘、胡二人走後,白繼武又嘆了口氣,喃喃地道:“要來就來吧!這種日子真是憋死人!”說完出了花廳,穿過兩重院落,來到最後面的一個偏院中.又把門緊緊關上。
房中,就有個蒼老的女聲道:“是繼武嗎?”
“是的,姑媽。”
偏院中有三間精舍,一明兩暗,既無司閽護院,也沒丫頭使女,卻收拾得一塵不染,几淨窗明。
一個老嫗,面上有極薄的黑色面紗蒙著,由她的白髮看來,年紀應該已在七十以上了,坐在一尺多厚的蒲團上,一見白繼武進來,便道:“有什麼事?”
白繼武長嘆一聲道:“姑媽,童家兄弟要來了……”
老嫗道:“我剛剛聽你嘆那口氣,就知道你有大麻煩了,要不然,你在外面也不會這麼唉聲嘆氣的。”
白繼武喟然道: “姑媽最知我,您說該怎麼辦?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童家兄弟的身手在七年前就已非常驚人,這些年來,哪會沒有進境?”
老嫗默然良久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繼武,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白家也不是好惹的,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話似乎並沒讓白繼武的心情開朗,反因姑媽也沒有什麼主意而更加愁眉不展。辭出這偏院時,他忽然心神震顫地停了下來。
外總管駱奇低著頭迎面走來。
像駱奇這個人,武功自成一家,精明、幹練而有膽識,很少看到他像現在這樣神不守舍的樣子,低頭走路,心事重重。
“駱總管……”
駱奇猛然抬頭,見主人凝目注視他,他們的心思也就溝通了,駱奇忙快步來到白繼武面前停下,低聲道:“老爺子,已經到了!”
白繼武也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是此言入耳,全身不由震顫起來。怔下好一會.才說了一句!“剛入鎮?”
“不,已在‘天香齋’酒樓上吃喝了。”
“幾個?”
“只有三個人,童家兄弟跟一個三十郎當的娘兒們。”
似乎加上“只有”兩字,好使主人心情放鬆些。
“怎麼?沒有經過鎮東官道?”
“是的,大概是由鎮西渡河來的。”
“鎮西河邊不也安了幾個暗樁。”
“老爺子,這條河長不下五十里,光是自鎮西流過的部分就有四五里之長,那幾個暗樁實在是——”
白繼武心想,既知河這麼長,為什麼不多插幾根旗兒?但他沒說出來,只道:“是怎麼發現的?”
“是小蝙蝠到‘天香齋’去買燒雞看見的。”小蝙蝠十八九歲,是白府小廝,人挺靈活的。
夕陽餘暉自映壁的藤蘿花蔓上射下來,灑在白繼武那張威武的臉上,使他目眩,而低下頭去道:
“你知道那娘兒們是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