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西,還是第一次南下,所以名頭不怎麼響亮。
二女也不由暗暗慶幸,要不是這韓老大正派,恐怕韓老二也管不了這三個下流傢伙。
韓老大和大內供奉齊鳴九在一家小館子中喝酒。
他們只有一面之識,但韓老大所託齊鳴九的事,齊鳴九倒願意幫忙,道:“韓朋友,你找江大國手有事兒?”
”有點私人的小事。—
“您說說看!”
韓大壽猶豫了一下,道:“齊大俠,你可知和中堂府中的夏侯慶已不在人世了?”
齊鳴九一驚,道:“沒聽過。”
韓大壽道:“至少他已許久沒在北京露面了,和府中的人說是出差去了。”
“韓朋友是夏侯慶的——”
“是朋友。”
“韓朋友可知夏侯慶是怎麼死的?”
“聽說是江帆殺的。”
“這……”齊鳴九愕然道:“江帆是太上皇身邊的御醫,也算是貼身侍衛,他怎麼會殺死夏侯慶?”
“是為了錢。”
“這倒有可能,那個姓江的別無所好,就是嗜好斂聚,愛財逾命。”
“齊大俠請您帶個信給江帆,讓我們見個面,我們要弄清楚這件事兒……”
齊鳴九也是大內供奉。
自江帆入宮後,齊鳴九就不大受重視了。
這道理非常簡單,論武功,江帆不在他之下,而江帆又號稱“武醫雙絕”,太上皇也就不需要別人在他身邊了。
好妒是人人俱備的,小人君子都不能免,只是有輕重之別而已。
所以韓大壽的委託,齊鳴九頗為樂意,但是,若韓大壽制不住江帆全身而退的話,江帆會對他怎麼樣……
但齊鳴九以為,韓氏兄弟有所為而來,江帆雖身手不凡,只要真有那回事,他是不會活著回未的。
“韓朋友,信我答應幫你帶到。”
“韓某先謝了!”
“這個信是怎麼個帶法?”
韓大壽想了一下,道:“齊大俠就說,有個武林同道受了嚴重內傷,自遼西趕來訪求名醫,願以馬蹄金百兩為報酬……”
“不妨再多說一點。”
“多少較妥?”
“江帆的胃口很大——”
韓大壽道:“三百兩夠不?”
齊鳴九點頭道:“可以,就說是遼西的牧場大豪,地點呢?”
“天來福廢醬園子內。”
“牧場大豪會住醬園子內?”
“就說是怕仇人跟蹤找到,只好暫躲在那家廢醬園子內,齊大俠以為這說詞可圓?”
“就這麼辦!我馬去回去。不過……”
“不過什麼?”
“怎能證明夏侯慶是死在江帆的手中?”
“聽說夏侯慶的腰牌在江帆手中。”
齊鳴九在“武醫雙絕”江帆的臥室內衣袋中找到了夏侯慶的腰牌,證實了這件事,已可認定江帆殺了夏侯慶。
這腰牌乃是進出官府或外出洽公及出差等,時刻不能離身的讓明。
因此,齊鳴九就放了心,起碼他帶這個信,就算以後江帆回來拆穿了,他也站得穩,因江帆已先犯了法。
晚餐,兩人是同桌的。
齊鳴九道:“江兄,有一位武林同道不遠千里而來,求醫心切的塞外牧場大豪,要我帶個信給你。”
“噢?”
這人在遼西受了嚴重的內傷,久慕江兄的醫道,趕來北京,願以三百兩馬蹄金為報酬,治好他的內傷。”
“齊兄見過這人?”
“見過了,這人的氣色灰敗,看來內傷不輕。”
江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