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就走了。
小蝙蝠大聲悲呼道:“大師兄,大師兄……小弟都是肺腑之言……”他捂著臉,哭得十分傷心。
過了一會,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頭一下,他吃了一驚。
有人道:“小蝙蝠,哭什麼呀?你師兄不過是一時之氣,他素負俠名,就算對李大俠有所誤解,也不會使人太難堪的。”
原來是白府的內外總管駱奇和胡四海。
旁邊還有個邊玉姑。
胡四海道:“人家李大俠到處吃香喝辣的,自有人家的長處,光是不服氣有什麼用?我看你這個師兄簡直是雜碎!”
邊玉姑道: “胡大哥,不要這樣背後論人是非,這是誤會,解釋開就好了!”
“什麼誤會?白綾又不是他的未婚妻,甚至於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算李大俠也有意思吧!怎麼?不行啊!”
駱奇扯了他一下道: “老胡,你又犯了老毛病啦,幹嘛毛毛躁躁的!”
胡四海道: “討人嫌嘛!為了一個女人像頭瘋狗到處咬人,真他奶奶的沒出息。”
這會兒,李夢帆回來了。他見三人在場,兜頭便一揖,道:“這次要不是三位的妙計,我恐怕要變成草船借箭的稻草人啦!這是哪一位想出的高招?”
胡四海笑道:“我是豆腐腦,想不出什麼花樣來,還不是邊姑娘和老駱。”
駱奇也笑道:“邊姑娘的小太監演得絲絲入扣,要不,怎麼會把一位高高在上的都統老爺給瞞住了呢?”
邊姑娘笑道:“沒有辦法,這叫作置之死地而復生,在那緊要關頭非冒險不可。當初諸葛武侯在城樓上撫琴,手不也在發抖嗎?”
駱奇道:“可是他越發抖,司馬老兒反而更怕,還以為他是裝的呢!”
大家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半晌,小蝙蝠道:“李大俠,我師兄剛來過。”
李夢帆不問也知道事情並不順利,道:“他能來看你,總算師兄弟的情感仍深。”
“可是這個人不大上路。”胡四海道:“武林中的確多的是浪得虛名的人,就像司徒哲這一類的——”
“少說一句吧!”駱奇又撞了他一下。
胡四海道:“怕什麼?這種人最好別大馬金刀地承認一個‘俠,字,要不,就要中規中矩,他要是能當之無愧,我老胡也是大俠一個,四海聞名了!”
邊玉姑笑道: “胡大哥,你本來就有點名氣嘛,尤其這次以‘大漠飛駝’金虎之名,把那些鷹爪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已經揚名立萬了嗎?”
胡四海笑道: “邊姑娘,你可真會編排人哪!姓胡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怎麼可以改名金虎?至於‘大漠飛駝’這綽號嘛!聽起來倒是挺響亮的。”
說了一會,邊玉姑告辭回到她自己的住處去。
這是座深宅大院,她自個兒獨住另一跨院。
哪知一開門,一個窈窕的身影站在黑黝黝的室中。
玉姑一驚,問:“誰?”
“邊姑娘,小聲點,不是外人。”
“你是——”
“我是傅硯霜。”
“傅硯霜”三字,在玉姑的心湖中像投下一塊巨石,她放下.了心。
她見過傅硯霜一次。
她羨慕傅硯霜,也妒忌傅硯霜。
但是,無論如何,這是李大哥所深深愛著的女人。
君子和淑女,對於妒忌是較能適當控制的。
“霜姐,我心儀已久——”玉姑要去點上燈。
“邊姑娘,不點燈較為安全。”
“霜姐,這兒很隱秘,沒有什麼不安全的。”
“邊姑娘,我目前還不想見李夢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