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雙紅了眼,岳雲手中的骨朵劈頭蓋臉地朝前抽去。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好象陷到沼澤裡,已經快衝不動了。
悶雷般的吼聲中,骨朵擊中一個又一個敵人。
一個遼人身上穿著黑色鎧甲,手中提著一把長刀,看他的打扮,應該是遠攔子的軍官。所有一寸長,一寸強。岳雲自然不可能讓敵人的長刀搶先一步施展開了,用盡全身力氣一骨朵抽下去。
岳雲的力氣何等之大,每一骨朵砸下去,那個遼人就身子一震,矮上一截。而他座下的戰馬受到這樣的震盪,也經受不住地連聲長嘶。
藉著遠方的篝火,肉眼可見,那個遼人騎將的虎口已經裂開,有血湧了出來。
可他還是不退,就那麼咬牙堅持著。
在他身邊,遼人見勢不妙,紛紛用來,想要亂刀分了岳雲。
“護住應祥將軍!”其他四個踏白斥候大吼,也簇擁在岳雲身邊,奮力地揮舞著手中兵器。一時間,咒罵聲,兵器入肉的聲音連綿響起。
“直娘賊,看你堅持到幾時!”岳雲吼叫著,又喝罵著身邊計程車卒:“別管我,衝起來,衝起來!”
“喀嚓!”終於,敵將手中的長刀終於經受不住,長長的刀柄折做兩截。
骨朵順勢而下,釘上稜形的花瓣直接劃開他的麵皮,熱血如同噴泉撒得滿天都是。
那個遼人將領終於經受不住,丟掉手中刀,雙手捂臉跌下馬去,頃刻就被兇暴的馬蹄踩得沒有了聲息。
在電光石火之際,岳雲空著的左手抄起空中的那把刀,四下一劃,竟然將兩個敵人連人帶兵器砍成兩段。
這就是應祥將軍的作戰風格,全憑力氣大,速度快,蠻不講理地硬槓。
一時間,眼前紅成一片,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體組織四下亂飛。
終於,遼人懼了,同時朝兩邊一散。
岳雲等人也順利地衝了出去。
“哈哈!”感覺身前沒有人,戰馬再次開始提速,岳雲哈哈大笑:“自從耶律大石帶著遼人精銳之後,契丹狗已經不能打了,諸君,換馬,咱們走!”
這個時候,他的笑聲停了下來。
回頭看去,先前跟自己渡河而來的五個踏白斥候已經只剩一人。
就連這人身上也全是箭,被人射得好象刺蝟一般。
“是,將軍。”不愧是踏白精銳,馬術極為了得。那人應了一聲,在高速的運動中,翻身上了另外一匹戰馬。
這段日子和自己朝夕相互的同伴還剩一個,想起他們的音容笑貌,想起自己和他們的情誼。岳雲心中大痛,可現在卻不是悲傷的時候。
他只咬牙伸出手去,不停地將同伴身上的箭稈子折斷了扔到身後:“兄弟,傷勢如何?”
“不要緊,有鐵甲護著,跟蜜蜂蟄了沒什麼兩樣。”那個踏白輕鬆地說。
聽他的聲音中氣十足,岳雲點頭:“辛苦了兄弟!”
那人笑道:“真不打緊,直娘賊,俺至少中了二十箭。也好,回去之後,這些箭頭怎麼也有一兩斤,倒可以賣了做酒錢。”
岳雲裝出惱怒的樣子:“去你孃的,不知道咱們泗州軍有繳獲歸公的規矩嗎,這些箭頭以後都要上繳的。”
那士兵性格詼諧,也識得幾個字,就裝出苦著臉的樣子:“應祥將軍這話就欺心了,合著那我當草船借箭的草人了,在被遼狗射上幾箭,俺就經受不住了。”
岳雲禁不住哈哈大笑:“直娘賊,油嘴滑舌,看老子回去怎麼收拾你?兄弟,堅持住,回去之後,酒錢算俺的,看我灌不死你!”
“誰怕誰呀?”那人撇了撇嘴。
“來而不往非禮也!”岳雲將骨朵收好,抽出騎弓搭了箭不住朝後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