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過是一個什麼衙門的書辦,想不到只兩年不到的光景,就因為符承前能寫能畫,有熟悉地方政府的運做就做到了復州州府所在地景陵縣的知縣。由此可見,泗州軍系統缺人才缺到何等的地步。
符知縣忙回答:“這裡到京山大約一百二十里,若是乘快馬,一日就到。軍使大軍前行,如果不耽擱,也就兩日。”
王慎吃了一驚:“符知縣,不對吧,如果某知道的沒錯,這裡到京山可有不少山路,緣何這麼快?”
符知縣笑道:“稟軍使,小縣雖然是復州州府所在地,可又不是要衝,你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自下官到任之後,軍使這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卻不知道,在輿圖上,我復州和郢州之間標註有幾座山,比如天門山、章山、五華山,可五華山這一片就是低山小丘,地勢平得很,官道也寬。因此,下官才敢說軍使兩日就可到京山。這可關係到軍國大事,如何敢胡說。否則,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兩日,兩日,直娘賊,總算是到了!”王慎狠狠地以雙拳互擊:“總算沒有誤事。”
一百一十里地,也就是五十來公里。如果在後世,開車也就一個小時的工夫。不過,如果用腿,走一天也正常。怕就怕這雨下下來,道路泥濘難行。
看到王慎的顧慮,符知縣道:“軍使放心,路好走得很,特別適合騎兵行軍,誤不了大軍行程。”
王慎一呆,提起了精神:“怎麼說?”
“誰能給我一把小插子?”問一下句,接過一個衛兵遞過來的匕首,符知縣說了聲得罪,俯下身去,用匕首在地道路上挖了一個小坑。指著下面道:“軍使你看,這官道表面只覆蓋著一層黃土,但下面都是能透水的沙石,再大的雨都不會爛,知道是何緣故嗎?”
王慎一看,果然如此,忍不住好奇地問:“這條路修得不錯啊,這又是為什麼?”
符知縣笑道:“據下官考證,這附近方圓百里應該是戰國時楚國郢都所在,這條官道搞不好就是那個時候修好的馳道,自然堅實。”
王慎:“估計是啊,對了,這條官道都是這樣的結構?”
“是,都是如此結實。別的地方下官不敢說,但從這裡到郢州界牌的路都是這麼好。”
王慎神情嚴肅起來:“軍中無戲言。”
符知縣:“軍使放心,這條路下官從頭到尾都走過一次,每過上十里地,就會下馬挖個小坑看看下面的路基如何。”
“你都走過,挖起來看看?”王慎哈哈大笑:“你怎麼想著要去視察道路的?”
符知縣回答說:“下官做事一向細心,什麼事情都要探察個究竟。”
“好,細心也是優點。”王慎心中喜悅,連連誇獎符知縣。
符知縣心中得意,殷勤地說:“軍使,雨雖然小,可怪冷的,可否進城歇息一日,明天再走。”
“不了,軍情如火,一刻也不得停留。”王慎笑笑,“若你要留客,就將約之留下吧,這幾日他也是累壞了。”
符知縣大為驚喜:“杜約之,杜判官來了。”
“自然,你看,那不就是,你去接他吧。就說某準了,讓他先住在景陵縣,等我打完仗再派人過來接他。這個杜約之,懶得很,這一路都在抱怨辛苦,某可不肯愛聽他嘮叨。”說著話,王慎就一抖韁繩衝了出去,趕上走在大軍最前面的陳蘭若,高聲叫道:“陳將軍。”
陳蘭若轉過頭來,冷冷地看著王慎,微一拱手:“軍使有何吩咐?”
自從湖南出發以來,陳蘭若又恢復當初那不冷不熱的樣子。王慎有好幾次要借個由頭和她熱絡,結果都討了個沒趣。加上有急著趕路,也就不再過去撩撥。
王慎:“從這裡出發到京山縣與踏白軍匯合還有一百一十來裡,我已經問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