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前面是東,後面是西,左邊是北,右邊是南。王大哥,向著我的右手走。”
陽光強烈,她身上破爛的衣衫被照得彷彿透明瞭,勾勒住妙曼的身姿。好美,好可愛!
一剎間,王慎竟是痴了,喉結滾動,不覺“咕咚”一聲吞了一口唾沫。
這個時候,背後的應祥輕輕地哼了一聲,聲音中帶著惱怒。他右腿勾起,膝蓋在王慎的屁股上頂了一下。如果他不是因病渾身無力,這一記膝撞自然後瞬間將王慎的脊椎撞斷。只
吃了這一頂,王慎大窘,這小子並沒有徹底昏迷,發現我正在偷看他的姐姐:“走走走,快走。”
……
篝火燃起,將一間破屋照得通明。火上架著一口鐵鍋,裡面的水已經開了一段時間,正汩汩翻騰。
這是一座不知名的村子,在裡面尋了半天,除了滿村的白骨,卻沒看到一個活物。不過,有水井,有乾淨的飲用水還是叫人非常歡喜。這半天的辛苦跋涉,一口氣走了至少十五公里,總算沒有白費。
淮西位中國的東面,天黑得早,偷偷看了一眼還剩百分之一的手機,正是後世北京時間晚上六點,但天已經徹底黑了。
王慎熱傷風之後,又在烈日下走了一個下午,背心更冷。此刻雖然是大暑天,卻如同置身於冰窖。
他忙將身體朝篝火邊靠了靠,身邊的地上,應祥閉目一動不動地躺著。
“就在方才,這小子又拉了一次肚子,排洩物全是白色的涎水,臭死了。”即便王慎不是醫生,也知道應祥已經處於最危險的關頭,如果再不止瀉,小傢伙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另外,我也得吃一顆感冒藥。”
“安姑娘,水涼沒有?”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的叫了一聲,螢幕黑了下去。原來,電量已經耗盡,徹底變成了裝飾品。實際上,在沒有任何訊號的這片時空,這玩意兒也沒有任何用處。
“涼了,涼了。”安娘手裡捧著一隻滿是缺口粗陶碗,扶起應祥,小心地將水喂入他的口中。
應祥已經虛弱得沒有半點力氣,頭一歪,水就順著他的嘴角流出來。
“還是我來吧。”王慎著扶住應祥,開啟揹包,掏出一板藥,想了想,摳出兩顆塞進小傢伙的嘴巴,然後灌了一口水進去,接著在他的喉頭上一捏。
藥丸順利地順喉而下,但應祥也醒過來了,無力地睜開眼睛,滿是敵意地看了王慎一眼,又閉上了。
王慎弄不明白這小子怎麼如此仇視自己,也不放在心上,將那板藥遞給安娘:“安姑娘這藥你拿著,一日三次,每次兩顆。哎,也吃不了一天,還剩兩道,能不能救回你弟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安娘謝了一聲,接過去看了一眼,一呆:“這是什麼藥,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是的,這藥約一寸長,半白半紅,就好象是玉雕而成,又用銀箔密封正一個銀扳模樣,看起來煞是珍貴。
“氟哌酸。”王慎順口應道。
“什麼覆盤?”
“沒什麼,就是我行走江湖的時候從一個無名老道那裡求來的,說是可以治內重外急腹瀉之症。”所謂氟哌酸乃是後世常見的抗生素類藥物,五快錢一盒,隨便哪個藥店都能買到。主治胃腸道感染和傷寒和其他沙門菌屬感染。
雖然是普通藥物,卻是現代醫藥工業中的典型產物,代表著二十一世紀的科技成就。
作為一個經常在野地裡露宿寫生,立志成為大畫家的成功人士,每次出門,王慎都會帶上感冒藥、腹瀉藥和創可貼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他包裡還有六顆氟哌酸和一包感冒沖劑,希望這六顆藥能夠把應祥從鬼門關里拉回來。實在不行,希望能夠先吊住他的命,等到了有人的城市,再找個郎中給他開幾副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