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切實有效的反擊力量,王慎只能眼睜睜看著敵人退下去,整頓半天之後,又焚香禮拜,口呼法號捲土重來。
如此再三,樂此不疲。
這一整天下來,賊人又在陣前丟了兩百具屍體,比起昨日的傷亡小了許多。
經過兩日的鏖戰,輜重營士兵除了有兩人因為中暑暈厥之外,依舊沒有傷亡,士氣高亢到了極點。
說起天氣,卻也古怪,旱了的大半年,眼見著頭頂烏雲彌補,可陰了兩日,卻死活也不落下一滴雨,悶得厲害。
所有人都是渾身大汗,不住地喝水。安娘和老弱民夫不斷將剛燒好的茶水送出來。
一吃茶,汗水出得更多,就有士卒實在經受不住,索性把身上的鎧甲都脫了放在一邊。這玩意兒罩在身上,是人都經受不住。剛開始的時候,陸虞侯還命令他們著甲。可想了想,這樣下去,不等敵人打進來,大家先得被漚壞不可,只得聽之任之,反正賊軍又打不過來。
於是,很快,所有人都脫得赤條條,只留一條屁股簾兒擋在前後要緊之處。風吹來,壯觀壯麗,雄性荷爾蒙鋪天蓋地。
又打退了一次敵人的進攻,依舊如前番那樣輕鬆,谷烈突然惱了,對著敵陣大聲咒罵:“直娘賊,仗不是這麼打的,要打好歹也有點章法行不行,兵法呢,兵法呢?”
這麼一哄而上,一遭打擊就一轟而散,草他老母,純粹就是兒戲。贏了這樣的敵人,能有什麼快感?
而且,被人這麼圍著,精神上還真有點受不了。
罵了一氣,谷烈終於忍不住了,突然衝出陣去,站在兩軍之間的空地上,用盡全身力氣高喊:“對面的統軍大將聽著,我不管你是李昱還是誰,這麼打下去何時是個頭?某乃淮西軍輜重營都頭谷烈,有種出來,你我一對一干!”
“這個谷烈?”王慎不住搖頭。
其他士卒則同聲喝彩:“谷都頭,真好漢也!”
喊了幾聲,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對面的賊軍騷動了片刻之外,谷烈直喊得口乾舌躁,也沒有一個人搭腔,正要氣呼呼地轉身回來。
突然,一條瘦長的身影衝了出去,立在他的身邊,也跟著叫道:“沒種的東西,也好意思帶兵,摸摸你們下面,還帶把兒嗎?”
“啊,應祥。”正在給王慎送水的安娘驚得叫出聲來:“應祥,應祥,快回來!”
沒錯,衝出去的正是岳雲。這小子自從吃了王慎的藥後,才過了一天,就可以行動,跟著他姐姐一道給士卒打下手。
聽他喊話的聲氣已然是中氣十足,只需在休息幾日應該就能完全康復。
岳雲今天也和其他士卒一般打扮,脫得赤條條露出滿是肋骨的胸膛。吼完這一聲,他突然伸手捋開掛在前面的屁股簾兒,以手把著那物,將一股焦黃色的液體標了出去:“沒有是吧,爺爺有,爺爺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男人。小娘皮們,吃小爺大吊!”
“小兄弟不錯。”谷烈也學著岳雲的樣子:“對面的小娘子,吃我一尿!”
“哈哈!”兩百多弩手同聲大笑,揮舞著手中神臂弓,齊聲高吼:“我西軍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賊子,喝爺爺的尿吧!”
兩百多條漢子同時將**辣的尿射將出去,空氣中迴盪中濃重的氨水味道。
兩百個白白的屁股肆無忌憚地在天光中招搖。
安娘羞得滿面通紅,急忙轉過身,飛快地逃回庫房裡去。
“放心好了,應祥沒事的。”王慎也是笑得差點跌倒在地,看岳雲的狀況好象不錯,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戰。如此,我也算是得了一員猛將。
對面的賊人終於被嶽、谷二人激怒,呼嘯一聲又朝前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