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老賀,我給你點蠟燭,順便通知一聲我給你面試了助理,然後我們全體下班了,您老不行也把前列腺檢查著?”
楚鈞不等賀一飛飈國罵就掛了電話,他出去氣壯山河的宣佈:“今天都到這裡,大家下班吧!”
隨著數聲高呼,眾人嘁嘁喳喳的收拾東西,一會兒作鳥獸散了。
楚鈞又是最後一個走的,他蹙蹙眉:“這幫兔崽子就是欠 ;調 ;教呀!”
楚鈞出來才發現天很低很黑,一副晚來天欲雪的樣子,他拎著公事包縮頭走進停車場,心想著今晚的飯局和電影恐怕要取消了。
車開上主道,車窗外已經華燈初上,燈火霓虹一轉眼間就連成了一片,在灰沉沉的夜色中散發著隱晦的明光。眼看著這一年又將過去,一天又一天,日子就像行駛的車輪子,滾動重複著相同的內容。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有些人無意中卻陪著走完全部的旅程,所以不必可惜更不必抱怨,也許失去只是為了得到更好的。
楚鈞這樣想著心裡就開闊些,被晦暗天氣壓的發悶的胸膛也漸漸好受了,他扶著方向盤忽然默默笑了,如果把遇到前任的事情講給他那個傻二傻二的老婆聽,她又會是個什麼表情?
楚鈞微微偏頭,忽然發現蔣婷站在站牌底下等公車,她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風把她的頭髮吹得亂蓬蓬的,她一手捂著嘴一手緊緊抓著胸前的包,看起來非常緊張。
楚鈞皺眉,不是說她嫁給美國一個很有錢的華僑嗎?怎麼這次回來看著相當落魄,甚至急著找工作?
楚鈞把車往後倒了倒,他降下玻璃淡淡說:“上車我送你。”
蔣婷有點遲疑,她望了望天,這時候已經密密麻麻的下小雪珠子,她只得繞過去拉開楚鈞的車門。
“你住哪裡?”楚鈞的語氣很平淡疏離,就像對待一個普通同事一樣。
蔣婷報出一個地址,楚鈞一愣,據他所知那個地方的樓房還是六七十年代的老樓,目前已經規劃成拆遷區,新樓盤的建築正是謝家辰的公司。
不過楚鈞沒有多說,個人都有個人的難處,像蔣婷這樣愛面子的人肯定不希望自己的落魄被前任看到。
車裡很靜,聽得見雪珠子唰唰打在車上的聲音,楚鈞在想:不知道夾沒夾雨?
還是蔣婷先打破了沉默,她偏著頭笑得很好看,“真沒想到你現在已經是赫赫有名的大律師,剛才黎助理一直和我說你的偉大業績。”
楚鈞自嘲的哼了一聲:“不過是打贏了幾個官司罷了,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準備長期居住嗎?”
蔣婷捏著手心裡的皮包說:“就前幾天回來了,這次回來了就不走了。”
話說到這裡好像又沒什麼可說的,神秘的黑暗擠壓在車裡,藉著流光蔣婷注意到楚鈞握著方向盤的左手無名指乾乾淨淨,甚至連個戒指的印子都沒有。
黑暗裡,蔣婷陡然生出無窮的希望,一口熱氣湧上心頭,她衝動的問:“你結婚了嗎?”
“嗯,11月份結的,我太太是個老師。”
蔣婷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就差一個多月呀,原來註定了失去的只能失去。
沒等她把情緒收拾好,她的手機忽然響了,她一看號碼字碼接起來,電話那邊一個稚嫩的童音用並不很流暢的中文說:“媽咪,我難受,我好冷,我覺得我生病了。”
蔣婷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倉皇的說:“jone,不要害怕,媽咪馬上到家,你堅持一會兒。”
楚鈞問:“你兒子?”
“嗯,他可能生病了,我今天出門的時候他就有點燒。”蔣婷匆忙答著,眼睛一個勁兒看外面的紅燈。
“你讓他自己一個人在家?他多大?”
“6歲,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