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

伯服忽然拿出了泥板：無妨，他是第二代，有很大可能生出直系，等他長大了，讓他娶百八十個女人，廣播種，總能播種出一個直系來。

雲中子與嬰的眸子不由亮了起來，對啊，怎麼忘了，第二代也有可能生出直系，雖然機率比較小，但只要生得基數夠多，總會有一個直系。

文華公子以同情的目光看著襁褓中茫然睜著一雙漆黑重瞳的嬰孩，他相信，伯服他們真的做得出來，等這孩子能人事後讓他天天與女子□□，不配出一個連山直系來，決不罷休。至於這孩子會不會願意當一個配種的種馬，十巫顯然不會在意，如數百年前給了連山非煙連山氏血脈的那個祖先對自己用秘法所製造的子孫一樣。那些子孫中的所有男性都有著多達數百的孩子，未必是他們生性荒淫，而是他們即便原本不荒淫，連山氏也會讓他們荒淫。因為在那位連山氏的眼裡，那些子孫的存在只有一個價值——配種。

雖然悲哀，但那個實驗所造就的所有子孫，除了連山非煙，沒有一個是被連山氏給當成親人來看待的。在結束了上古時連山氏直系與旁支相輔相成組成的氏族強盛時代後，人丁的銳減，特別是直系血脈的稀少讓連山氏的內部出了很大問題。

雲中子忽問正在收拾工具的蘇三七：“巫咸，可有藥能加速人的生長？最好能幾日長大成人。”

蘇三七無語的看著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的四位同僚，忽然覺得，那孩子還不如生不下來的好，他生下來，活在這世上，只會是一個悲劇，而悲劇的製造者，便是眼前這四位，說不定還會有自己一份。“有，但原本能活一百歲的人，服了之後，便只能活幾個月了。”

“那算了。”雲中子果斷放棄自己拔苗助長，他們要的是一個可以活很久，一直有生育能力的旁支，而非一個只能活幾個月的旁支。

確定了小歌的身體除了腹部的刀口，沒有受到別的傷害御風終於想起要看看孩子了，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皺眉，好醜！皺巴巴的，跟猴子似的。

對於御風的表情，嬰好笑道：“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個樣子。”

“小歌也一樣？”御風扭頭問蘇三七。

蘇三七怔了下，小歌剛出生時？抖，別回憶了，會做噩夢的。“小歌剛出生時面如冠玉。”完全不像剛出生的嬰兒，特別是那雙漆黑一片沒有半點波瀾的眸子，活脫脫的噩夢。

“不像啊。”御風頗為惋惜。

蘇三七很想提醒御風，有沒有聽到十巫剛才的對話，但看了御風那雙沒什麼情緒的眸子，最終卻作罷，直覺告訴他，御風壓根不在意自己的兒子會不會被人當成種馬來配種。“孩子的名字可曾取好？”

雖然華族都不是一出生就給孩子起名的，黔首的孩子可能根本沒有名字，貴族的孩子也要三歲後才會起名，但也不是沒有提前的。御風可能只會有這一個兒子了，一出生便取名，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但蘇三七擔心的是，御風可能根本沒有想過孩子需要一個名字這事。

御風聞言奇怪的露出了恍惚之色。

“夫君，你說孩子出生了起什麼名字好？”

“彘。”他看著碗裡的野彘肉道。

“你還是別管了，我一個人想吧。”

“賤名好養活。”

“那也不能拿彘當大名，太難聽了，最多當個小名。大名，嗯，讓我想想，若是男孩就叫珏，王加一個玉的珏，玉中之王，希望他以後做一個君子。”

“君子被人欺負。”

“小人不招人待見，都沒好下場，只要有真心以待的知己好友，多吃點虧又何妨？沒聽過傻人有傻福？不過也不一定就是男孩，還得想個女孩的名字，還有小名，彘不適合做女孩子的小名。讓我想想，若是女孩，叫璇璣如何？璇璣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