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真不是一般的固執。這下是沒什麼說的了。
他又看了我兩眼,轉身而去。
等到所有主子都差不多請完安,我也不敢偷懶,還是要圍在太后身邊伺候,不說混眼熟,也要讓她感覺到我的存在。
上午陪著她賞花散步,講故事講得我口乾舌燥,中午也不再與那些姐妹們玩樂了,留在房中抄佛經,一來練字,二來這是最本職的工作,從我到寧壽宮的第一天就接下的工作,現在更是馬虎不得。待太后午睡起來,又去伺候,什麼按摩、端茶、剝水果、講笑話、談佛論道諸多雜事,全部包攬了,到晚上請安的人來,她也覺得我這路都走不好的形象實在是不宜見人,便也不讓我出去伺候。
趁這空隙,抓緊時間學習,計劃都已經制定好了,什麼詩書禮易春秋,什麼孟子大學中庸,只要是這封建社會推崇的,統統都要學,八股文也要學,要想改變歷史,先要順應潮流,要想與人溝通,還得站在同一個平臺同一個環境溝通,光靠現代的那點東西忽悠,已經不夠我混了。
先就鑽研《論語》好了,似乎那個簡單些,古文不成問題,雖然在現代我還沒從歷史系畢業就穿越了,但是古籍是沒少看的,看懂很容易,但是那枯燥無趣的東西,還是看得我好想哭,這可以算作滿清第十二大酷刑,咬咬牙忍了,誰叫康熙老兒喜歡這個。喜歡一切主子所喜歡的,愛好一切主子所愛好的,穿越一年,我現在才開始學習第一條生存之道。
作為一個古代女子,女紅什麼的也很重要,但這個要學有所成很費時,對奪嫡又沒什麼幫助,果斷棄之,我不是要做一個合格的古代女子,我只做對他最有用的人。
琴棋書畫這類娛樂討好的東西,本就是我的愛好,這個不需要花什麼工夫,保持常規水平就可以了。
爾虞我詐,謀算人心,這些求生技能確實不是我擅長,還好有一點天賦,那就在這個大染缸裡繼續磨練好了。
強打精神,耐著性子,忍著煩悶看完了《論語》為政篇,青鳶走了進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我手裡的書,似笑非笑,“紫芸讓我來叫你出去。”
“出去幹什麼?”我還打算再忍一忍將學而篇看完,坐著未動。
她抿嘴一笑,“八爺剛來請過安,準備走了。”
聽她說了半句的時候我就激動了,不等她說完我已站起走到了門口。紫芸實在是太夠朋友了,太深知我心了。
我生怕去得慢了,一個腳跳幾步又走幾步,趕到前院的時候紫芸正送他出來,他看到我卻有微微詫異,隨即又欣喜地笑了。
紫芸很有默契地撤退了,他向我走了過來,眼眸明亮得好似漫天星輝,眨眼笑道:“你腳不疼了?出來做什麼?”
“送八爺出去呀。”
他拿過我手裡的宮燈,忽然將我抱了起來,又往後院走去,柔聲道:“誰要你送了?你先將腳上的傷養好再到處走。”
我忽然緊張起來,這是在寧壽宮,雖說這時候外面不會有什麼人,但是萬一撞上個什麼人,看到他抱著我那可麻煩了,慌忙道:“八爺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就好了。”
他卻仍是抱著我,一邊走一邊笑道:“就算有人看到也不打緊,我的陌兒朝夕生活的地方我怎會沒打點好?”
我怔了怔,果然啊,我就說嘛,我又不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這太后宮房裡幾十號人,怎麼就都對我那麼好,真是他暗中在照顧我了。心中不禁漾起一絲甜蜜,伸手摟上他的脖子,千言萬語,卻已無聲。
他抱我回房,紫芸此時正在房中,見到我們,驚訝之色一閃而過,立刻低頭道:“八爺,奴婢還要去太后那裡伺候,奴婢先告退了。”
他“嗯”了一聲,紫芸匆匆退了出去。他將我放上床,目光卻停在旁邊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