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道:“他託我轉告一個叫牽衣的人,他大仇已報,請牽衣無需為他奔波,唯一遺憾的是,不能履行當初的盟誓,若有來生,必以十倍之情報之。”
這些話,並不是莊伯涵親口對盧瑟說的,但在莊伯涵最後將那些大陣的佈置與破解之法告訴他時,隨著這些資訊一起湧入盧瑟腦中的。那個時候的莊伯涵,因為被定元針制住,空有一身聖階修為,卻也只能發動地火與玉隱門同歸於盡。
“這些話,你留著對我姑祖母說吧,我……”宋思依淡淡地說道,到這裡時,她停了一下:“我只有一個人,姑祖母也只有一個人,我恨那個讓姑祖母夜夜流淚的人。”
盧瑟默然無語,這種事情,他是無法參與的。
這個時候,一聲輕輕的咳嗽響了起來,二人驚訝地向那裡望去,只見那個白鬚老翁不知道何時,無聲無息地坐在屋中。
這屋子只有一處門,兩人談話時確認並沒有人走進來,可那老翁就是這樣出現在他們面前,若不是他咳嗽一聲,二人只怕到現在還不知道。
第一次見那白髮老翁時,他的氣勢之強,二人前所未見,但第二次他再出現時,又與一個普通的人類老頭兒沒有任何差別。
“想出來走一走,就跟我來。”老翁站起身,從二人面前經過,在出門前時,突然說道。
這個老翁在神裔部族中地位極為崇高,只怕比起族長姜隱還要有影響力,得他允許,比起說服姜隱那個頑固份子更好。因此,聽了他這一句話,二人都是滿心歡喜。
出門的時候,二人都禁不住深吸了口氣,只覺得精神一振,彷彿從久困之中獲得了自由。周圍的空氣沒有二人想象中的那麼好,隱隱有股乾燥的焦味兒,與若木樹葉的枯黃相似。盧瑟心中一凜,開口問道:“老前輩,這若木還有辦法救治麼?”
“萬物有生便有死。”老翁平靜地道。
這話說出之後,盧瑟與宋思依都是心中一凜,這位神裔部族中地位崇高的老翁,似乎對於整個部族的興亡根本不放在眼中!
“老前輩,雖然萬物有生有死乃是至理,但人生於天地之間,便是要爭那一線生機,這若木關係到……”
“我自然知道,只不過這不是你們能管的事情,若木壽限已到,又承載這許多,除非有能與若木相提並論的靈泉,否則真仙來也沒有用處。”老翁道。
這已經是神裔第二次提到靈泉了,盧瑟心中一動,靈泉他沒有,但生生玉髓卻是有得是,生生玉髓在他體內這許久,並未見著減少,舀一些來用,或許可以救活這棵若木?
雖然有了這個念頭,但盧瑟並沒有說出來,神裔部族與他的關係目前只能說是冷淡,而且生生玉髓這樣的重寶拿出來,對方怎麼會不起覬覦之心,在想出十全十美的方法之前,他不準備交出生生玉髓。
“雅歌,帶著他們,四處走走。”
領著二人出了木屋,只走了片刻,便看到姜雅歌騎著雪雲天駒緩緩過來,老翁向她吩咐道,然後自己就消失了。
“有老祖宗的吩咐那就好辦了。”姜雅歌臉上也是歡喜,她原本對於無法答應盧瑟的要求有些慚愧,現在有族中的老祖宗出面擔待,那麼她就可以領著盧瑟二人四處遊玩。不過她心中還是有些遺憾,這幾年來若木枯萎得越發嚴重,一些以前非常漂亮的景緻,現在已經看不到了。
巨大的若木主幹,足有近十里之徑,一根粗壯的分叉,也有一里寬許,因此這裡極為寬敞,與地面上別無二致。若木之上,又生長著各種奇花異草,還有象雪雲天駒這樣神奇的動物。姜雅歌領著二人,從上至下,將一些奇妙的地方一一說給二人聽,當他們來到若木最下時,盧瑟眼尖,看到若木上一個巨大的洞窟,不由得好奇地道:“這洞窟是天生就有還是你們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