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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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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卻是許汜無法回答也不敢回答的。

“只是苦了我大唐百姓……苦了天下百姓……”儀王最後才低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

儀王李潤民,在當今大唐皇帝諸子中不高不低,勢力既沒有大到可以象瑞王、安王和香姬子那樣能夠窺視儲位的地步,也沒有小到默默無聞在地方上沒有一個心腹的地步。他一向直言不諱,無論是對著父皇還是諸位兄弟時都如此,因此給人一個直爽乾脆不喜好陰謀詭計的印象。事實上他也不喜歡陰謀詭計,在他看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胡扯。而絕對的實力就是老百姓的民力,民力昌盛則國家富強,民力微弱則國家衰亡。

“你說的那位盧九郎,當真只有十七八歲麼?”李潤民過了會兒又道。

“正是十八歲,儀王過會兒便可見著他了。”許汜心中一動,看了看四周,他們此行有三十餘人,但只有他們二人走在最前,而其餘人都跟在老遠的後面。許汜心念電轉之間,終於壓低了聲音:“我觀其人有大志,而且他是功德體,非有大運道者不可駕馭,殿下既然心憂大唐百姓,不妨便以大唐之策問之。”

許汜說得委婉,但儀王如何不明白他所指,許汜要他問的不是大唐之策,而是如何得到大唐帝位之策,否則的話,他一介宗室閒散王爺,要問整個大唐做甚?

“這……”李潤民目光閃了閃,只回了一個字,便沒有再說話。

穿過一片翠竹林之後,便是盧莊了,與他們經過的其餘莊子不同,這莊子裡看不到骯髒的小孩子滿地打滾哭鬧,他們便是玩耍,也是乾乾淨淨的,還有幾個拿著樹枝在地上比誰寫的字多。儀王在旁邊饒有興趣地看了好一會兒,還問了兩個年紀稍長的孩子學得是什麼,那兩個孩子應答之間甚為有禮。

“這莊子很乾淨,各戶人家屋子都排得甚為整齊,連小孩兒都知禮守序,莊主果然是個有才德的人。”觀察完畢之後,李潤民對許汜道。

他話音還未落,忽然聽得有人唱道:“世人皆愛金珠玉,唯我獨憐南山菊。願學五柳常耕作,勿令草盛菊花稀。”

“這是懷才不遇之嘆,來人必是那位盧九郎了。”儀王動容道。

那長歌之人恰好自竹林中出來,卻是個老頭兒,儀王知道不是盧瑟,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這老頭能唱出這樣的句子,應該也是個有學問的,他下了馬,正要前去見禮,忽然又聽得一人在莊中唱道:“富貴何足倚,名祿何足寄,千年朱紫客,何人得壽齊。”

“有出塵修行之意,莫非這人才是盧九郎?”儀王又訝然道,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不是,方才這老人乃是盧九莊上莊客,姓郭名堂,下官記得當初捕殺海蛇胡義後替他報功的就是他,莊中吟唱的是盧九的一位管事,姓辛名芝。二人下官都認識,倒不知他們也竟然是風雅之人。”許汜記憶力極佳,也頗有些感慨地道。

“連家中的管事莊客都如此,那位盧九郎莫非是傳說中的神仙中人?”聽得許汜解釋,儀王面色再變:“這等人物,我們如此來訪,不免有些輕慢了。”

“以下官之見,盧九郎倒不是那種自命不凡故作清高的人呢。”許汜笑道:“只要他在莊中,必定會見殿下,殿下只管放心就是!”

五、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五)

盧瑟的莊院在盧珉手中時,曾經被修得俗不可耐,但盧瑟搬回來之後,牽蘿補藤,種瓜栽菊,將莊院重整過一遍,門前也重新鋪過堊土,如果不是盧莊人力實在有限,盧瑟都想試著燒燒水泥。

站在院前,入目的裝飾都很普通,比起周圍的佃戶莊客雖然顯得要大要好,但和其餘莊中富庶人家比,就是滿眼翠綠惹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