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百姓生死事大。儀王少有壯志,好學博聞,有容人之雅量,又關心民生,許某覺得,今上諸子中,再無人比儀王更適合繼位。九郎向來有匡濟之志,我與九郎初會時聽得九郎自訴平生之能,亦有入世之治願,故此向儀王舉薦了九郎,雖然給九郎惹來了麻煩,卻是為了天下蒼生之故!”
盧瑟笑著搖了搖頭,他的志向不在於功名富貴。
“盧先生,還請助我!”儀王乘熱打鐵,再度向他行禮。
“我並無入世之意,還望儀王見諒。”盧瑟搖頭笑道:“儀王無須將時間浪費在我這等野人身上。”
李潤民心中極度失望,一時間不禁有些失神,許汜連推了他幾把,他才反應過來,嘆息道:“看來我是無福了。”
許汜急得面上通紅,他推儀王的目的,可不是讓他失望,而是要他繼續苦勸。但儀王卻不再提此事,因為儀王明白,這事情勉強不得。
“我雖是無福,讓先生在我身邊指點,但可否來此向先生求教?”儀王又問道。
“若是儀王不以我化外野人見識淺陋,自當獻策。”盧瑟拱手道。
五、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六)
“殿下,方才為何不繼續懇求盧九郎出山相助?”回江州的路上,許汜終於有機會詢問這個困擾他已久的問題。
“盧九郎乃神仙中人,也非我所能駕馭,能得他獻策之諾,已經足夠了,日後遇著大麻煩,都可以藉助他的智慧。”心中困擾已久的問題得到解決,儀王臉上輕鬆無比,他笑道:“盧九郎倒是好風雅,三個嬌憨美婢陪著,換了我也不出來為俗事所擾。”
“其中那個被他喚為小玉的,不是普通人。”許汜眼中光芒閃了閃:“蓄養修行者為婢,下官只怕盧九郎為其反噬。”
“以盧九郎之智,自有道理。”對此,李潤民不以為意。
“殿下回京之後,真的提請外放就藩?盧九郎這個計策,若是出個閃失,那殿下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當然要外放,盧九郎說得不錯,如今我大唐之禍在內而不在外,在京城而不在外郡,父皇如今越發寵信香姬,朝中大事多由其決斷,香姬掩袖功讒,而我那兩位皇兄必不自安……我自請外放,理由便是督促鄱西之地推廣梯田,如此既可以積累功業,又可以親民知政,若是得天之幸有那麼一天,我也不至於被宵小所隱瞞,不知民生疾苦。”李潤民眼中騰出憧憬之色:“盧九郎與我有約,若是有那麼一日,他必助我大唐一統天下,真希望那一日早些到來。”
他們二人討論之時,盧瑟則在書房中,板著臉教訓著三個小丫環。
“你們三人都是吃過苦的,原本該好好相處,小玉,我既然命你管著她二人,你便該對她們友愛,要有大姐的氣度。雲想、花容,你們也當尊重小玉,不該使那些小心眼兒氣她!”
三個小丫環都是一臉幽怨地看著盧瑟,燈下看美人,固然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但三個小美人年紀也太小了,而且被這樣三雙眼睛盯著,盧瑟很快就有些不自在。
這場家庭矛盾來得很是突然,但又早有積累,經過小半年,雲想與花容總就不是初來時的生澀畏懼,盧瑟是個很有親和力的人,待她們也非常好,小玉是個直脾氣,好的時候好得如同姐姐一般,壞的時候就暴躁得象著守著幼崽的母老虎——那幼崽自然是盧瑟了。她們姐妹兩個得了盧瑟的恩情,自然想方設法要回報,可看在小玉眼中,那便是狐媚邀寵,自然落得個老大的不自在。‘3w‘,可是小玉與那兩姐妹間的關係還是越來越僵,這次因為搶著給盧瑟捶背敲腿,甚至還吵了起來。
這可不是個好苗頭,齊人之福當然要享,但若變成了後宮大戰那就不好玩了。
訓了幾句之後,見三個女孩個個都含著淚,盧瑟便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