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深在地下,卻隱約聽到天空中隆隆的雷聲。盧瑟微微吸了口冷氣,甘曲煉製的東西,竟然能引起天地之變!
這個念頭才浮出來,整個石室都開始劇烈搖晃,象是狂風暴雨中的小船一般。石室牆壁上,無數的水珠凝結,被紅光映照,宛若鮮血。從地火中出來的黑氣越發濃厚,劍爐宗的四個聖階已經全力以赴,卻還只是勉強支撐。
“火候將至,盧小友,全力催動!”
甘曲看到那煉已經完全轉成透明,他輕聲喝道。
盧瑟依言全力施為,才一摧,就看到空中無數光符紛紛墜落,掉入爐中消失不見。煉爐裡彷彿有一種巨大的吸力,將他身上的火靈之力盡數吸走,他面色微白,心中正驚疑,卻聽得天地之間隱約有天簌之聲響起,緊接著是甘曲的笑聲:“成了!”
“不!”風舞突然大叫。
“敢爾!”甘曲的話音一變。
“轟!”
煉爐突然炸開,圍著炬爐的六條靈呼嘯著衝向煉爐之中,無數煙塵火焰四濺。這一瞬間,盧瑟突然明白了,自己覺得妥的地方在哪兒。
以顏正南那心性,他進之後就算是能忍得住仇恨,也應該瞪自己一眼才是,結果他卻滿臉漠然有如路人!
顏正南有問題,他不看自己,為的就儘可能地不引起自己的注意!
他目光銳利,方才那瞬間發生事情,他都看在眼中。先是顏正南猛地收住靈力,那擋住黑氣的甘曲丹血頓時被黑氣吞噬,而且那黑氣瞬間色,直接順著煉孔鑽入煉爐,然後煉爐炸開,風舞柳大叫,甘曲也怒喝。
接下來黑紫色的光華四散,將眾人的視線都遮住,但盧瑟視力絕倫,還是看破那黑紫色的光幕,只見甘曲元神化成的那嬰孩飛衝而入,也搶入正在炸開的煉爐之中!
“顏師弟,你為何要這樣做?”黑紫色光幕散去之後,石室中一片狼藉,風舞柳拔劍在手,指著顏正南厲聲問道。
另外兩個劍廬宗的聖階,則各據一隅,目光森冷地盯著顏正南。
“這東西是那小子用丹火煉出來的,他毀了我的地火珠,你們不聞不問,那麼就讓那小子拿這東西來賠我!”顏正南雙目赤紅,面上卻是瘋狂的笑:“往常的時候,你們不是說宗門裡有好東西都先供我麼,現在我要這東西,師伯他已經是至階了,還要這麼好的東西做什麼,這東西該是我的!”
“你私自勾通外道邪魔?”那聖階老者陰沉著臉:“便不怕師伯責罰?”
“他油盡燈枯,能奈我何,我得了這極品法寶之後,我的主人自然會賜我大修為,至階算什麼,真階也指日可待,風師姐,你不是總不願意與我雙修麼,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鼎爐了,我高興了總得在你身上燒一燒……嘿嘿哈哈!”
顏正南說著說著,一邊狂笑一邊滿嘴汙言穢語。
他敢如此猖狂原因無它,那黑紫光幕散去之後,在這石室之中的每個人額間,都出現了一個黑紫色的斑點,雖然眾人都是怒極,卻又不敢動彈,因為那黑紫色的斑點正在迅速吞滅他們的元神!
“你們這些白痴,若是供我驅使,念在同門之誼,我會稟明主人,讓它饒你們一條性命,否則的話,嘿嘿,主人對於新鮮的血肉總是感興趣的,特別是修行者的新鮮血肉!”顏正南是唯一能動彈的人了,他慢慢走過來,首先走向的卻不是盧瑟,而是風舞柳,盧瑟毀了他的地火珠,他雖然憤怒已極,但在他心中,這已經是個死人了,唯有風舞柳,他苦苦追求數十年,今天終於有得手的機會,如何不讓他興奮欲狂:“風師姐,我總想著你這麼冷傲,若是剝光了是不是還能傲得起來,現在……”
“蠢貨!”一聲淡淡的喝聲,打斷了他的妄語。
五、舊事不堪重舉(五)
誰?”正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