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就有之意。倒不是有意怠慢因此盧瑟便在空中與那攔住他地弟子閒聊。那人沒有想到一位聖階竟然如此平易。因此不免有些受寵若驚到甘曲派人來迎接。他還專門陪著盧瑟進入護島大陣。
穿過護陣光幕之後盧瑟覺得眼前一亮。只見大大小小百餘座島嶼零星分佈在眼前。這些島嶼之間。都用石橋相連。看上去倒象是一座巨大地水城。
他從未抵達過這種傳承數百年的大型宗門,因此,對於這經過眾多修行者幾百年精心雕琢出來的城市還是很陌生,乍一看之下,不免有些驚奇。
“前輩請往這邊,師祖在香爐島恭候。”前來迎接他的是一個賢階巔峰,因此稱甘曲為師祖,順著他指向望去,那是一座圓形的類似於香爐的島嶼,而且島的頂端還不停地蒸騰著紫色的霞氣。盧瑟明白,那是地火帶上來的火靈氣息,香爐島大約就是劍廬宗用來鍛造飛劍的地方了。
“前輩這邊來。”
見盧瑟停下來觀望,那個劍廬宗的弟子略有些焦急,畢竟甘曲在劍廬宗裡的地位極為崇高,讓他老人家等候,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盧瑟不會為難這樣的小人物,聞言便加快腳步,跟著那劍廬宗弟子身後。在一片宮殿之中穿過,盧瑟在驚歎這些宮殿華美的同時,也不禁暗自嘲諷劍廬宗的奢侈。
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他們才進入一處洞府,這處洞府倒沒有象外邊一樣極盡奢華之能事,而是質樸無工,洞府中唯一的通道就是螺旋形向下的階梯,盧瑟神念一探,這階梯竟然下下足有百里之遙,讓他不禁大吃一驚。
“這階梯一共是多少?”略一沉吟,盧瑟問道。
“一共是三十萬階有零。”那弟子隨口就答道。
盧瑟暗暗點頭,當初劍廬先代修行者當真是有大恆心大毅力之輩,也唯有如此,他們才可能創
一番基業。
下了千餘級臺階,盧瑟看到了一臉肅穆的風舞柳,她拱手行禮道:“盧道友,恩師親自守護爐火,因此不能來迎接,還請道友見諒。”
“不必客氣,請吧。”盧瑟道。
換了風舞柳帶隊,她領著盧瑟到了一旁的一座石室,石室正中間是個大洞,向下望去,一股熱風撲面而來。
“從此處飛下去要快些。”風舞柳一邊說,一邊當先躍了下去。盧瑟哪在她身後,兩人飛了好一會兒,盧瑟見兩旁不時出現視窗,有些視窗中還可以看到修行者在入定,或者在煉器。
“到了。”風舞柳又。
盧瑟跟著她飛入一間石,石室卻空無一人,穿過這間石室,又步入下降的樓梯中。
“道友過會兒勿大聲,這邊的地火井只是側井,我們現在要去的才是主井,聲音稍大,便會引發地火炎爆。”風舞柳用神念傳音道。
盧瑟又是點了點頭,看到風舞柳一扇狹小的石門前停下,盧瑟總算鬆了口氣,此行的目的終於到了。
“盧少兄。”
見到盧瑟之時,甘曲正盤坐著,一年多時間未見,盧瑟再看他時,不禁吃了一驚,原本丰神俊逸的甘曲,現在卻顏容枯槁,彷彿老了三十歲一般。雙眼也顯得很是虛弱,看起來不象修行者那樣神光充蘊,他這模樣,分明是油盡燈枯大限將至!
“前怎麼成了這般模樣?”盧瑟驚問道。
“煉之物非同小可,成為這般模樣自然在所難免。”甘曲低聲笑了笑:“小友,以太虛:火貫入主爐孔,先用最水之火。”
見他不說別的,直接進入正題,盧瑟便知道他的情形不是很樂觀。當下肅容盤坐,掐指為訣,他眼中紅光閃爍,兩朵火苗跳了出來,然後他變幻指訣,向著甘曲所說的煉爐主孔指了過去,一道微如螢炎的火珠兒,緩緩飄入那主孔之中。
“火勢大上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