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我去為你們找這靈液?”盧瑟啞然失笑:“明明是有求於我,卻要我當你們的什麼附庸……莫非你以為,我天性喜歡給人當奴才麼?”
“我見過那種天生喜歡當奴才的人,他們沒有主子的時候,就惶惶不安,他們互相看不起,絕對不相信自己人,寧願去外人那兒,請來一個什麼東西當作自己的主子。不過,姜族長,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是這種人。”
姜隱原是要大怒的,但旋即壓制住:“我們神裔在這世上存活的時間,比你們不知要久多少,我們現在雖然淪落,卻還有大量的積存,大澤莽荒中出產的特產,隨便拿出幾樣,在你們大原便是修行者你爭我奪的極品寶物。給我們當附庸,有何不可?”
“我可以與你們平等地做交易,幫你們尋找你們需要的東西,以換取大澤莽荒中的物產。但它的前提只能是平等,若是想騎在我的頭上做我的主子,那還是免了吧。”盧瑟不屑地道:“姜族長,實話實說,你太高看自己了,你何人哉,我不需要主人,我自己就是我的主人!”
二人說到此處,已經是箭拔弩張,再沒有開始的那種氣氛了。
盧瑟敢如此,自然有自己的憑恃,他剛剛才幫了棘木族一個大忙,以姜隱的性子,無論如何也不會當場翻臉,而且在姜隱之上,還有一個姬栩,他只怕也要問自己一些事情。
果然,姜隱雖然氣結,卻只是悶不作聲地自顧自走開。盧瑟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甚為快意,當看到姜雅歌近來,更是生出妙想。
這姜隱頑固自大,倒是他女兒嬌憨可人,也不知他是怎樣生出來的。
眾人回到若木之時,天色已是黎明,一夜激戰,眾人都已疲累了,因此紛紛回去休息。就連盧瑟這個大功臣,也因為神星之行而身受重創,回到安置自己的屋中後,便立刻盤膝打座。
他還沒有檢查那太虛熵火的功效如何,隨著他入定,在心脈諸經絡中,很快就感應到一絲溫熱。在神星時,他親眼見著那太虛熵火剛猛無比的威力,可是在他體內,這太虛熵火則溫順得象是小白兔一般。
只不過這隻小白兔裡,蘊藏著幾乎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
此之前,盧瑟只能調動水靈之力,掌握的兩個相關法術,水靈甘騰術是純粹地利用生生玉髓補益元神的功效來療傷祛邪,而冰霜新星術則還要勾勒符紋法陣才可。這兩者都是輔助性的法術,沒有什麼攻擊力,而此後則不同,有了太虛熵火,他就可以調動火靈之力,火靈的攻擊力與破壞力,恰好與水靈相對應,若是能成功的話,盧瑟便在符紋法槍之外,又有了一項保命的技能。
因此,他在感應太虛熵火上非常細心,一遍遍催動經絡中的氣流,將太虛熵火中的火靈引入經絡之中游走。
隨著他的努力,通天幻境之中,那太虛熵火化為的太陽,射出一條極細微的光線,射在那古塔之上。古塔光芒頓盛,閃爍了好一會兒,這才恢復原狀。但在古塔與太虛熵火之間,那條光線已經穩定下來,雖然還沒有古塔與生生玉髓間的那麼寬大,卻也足夠盧瑟現在使用了。
確認自己已經感應到太虛熵火,並且成功地調動了火靈之後,盧瑟心中微微一鬆。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為了獲取這太虛熵火,自己的元神還受到重創。當下他再次檢驗自己的元神,當發覺元神從接近賢階巔峰跌落到後天中層時,不禁面色一變,哭笑不得。
此次神星之旅,收穫自然是巨大的,但是付出的代價可也是足夠慘重。不過,元神受傷,他可以憑藉生生玉髓來慢慢滋養,或得太虛熵火,那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總的來說,還是收穫大於付出了。
若是還能得到若木,那麼此行真可謂完美,只不過以神裔如今的情形,哪裡有若木給他!
一、垂下簾櫳,雙燕歸來細雨中(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