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想到這,盧漭按捺住不快,溫聲對盧瑟道:“小九,前日你可曾見到天上有異象?”
盧瑟立刻想到那天空中的鬥劍,他道:“見到兩位修行者在空中鬥劍。_學;;”
“在那之後見到什麼古怪的人沒有?”盧漭又問道。
“不曾,這幾日侄兒都在忙著為莊中開闢梯田,因此並未見著什麼古怪之人。”
“唔,分明是落在這附近……看來是逃走了。”盧漭側臉向段霄道:“賢侄,只能算那廝走運,不過也無妨,你在我門下再過個幾年,便可以破除關口,達到先天之境,進入‘賢’階,到那時你身兼二家之長,必可手刃仇敵了。”
盧瑟聽得明白,連猜帶蒙,估計那天在空中鬥劍的是盧漭與段霄的仇敵,看情形段霄的那個仇敵受傷逃遁,因為這個原因,盧漭才回到家族中看,順便挑選一個子侄為弟子。
他所猜的與事實相差無幾,段霄一臉感激地向盧漭行禮:“只是要打擾叔父了。”
“自家人,不必客氣。”盧漭沒有再理盧瑟,既然沒有找著目標,他也不多作停留,立刻帶著段霄離開。以他的身份,離開時連招呼都不必給盧瑟打,盧瑟當然沒有意見,他還巴不得這二人快些走。
但是在離開之前,段霄再次與他對視了一眼,臉上騰出古怪的笑容:“真巧,真巧。”
族中來的那些長輩,也跟著盧漭二人離開了,小莊子又恢復舊有的秩序。
段霄臨別時的那句話讓盧瑟心中很是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段霄看自己的目光很不對勁,他可以肯定這廝沒安好心,難道說他還是認出了自己?
不舒服歸不舒服,日子還是要繼續過的,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為著那樣一個蛇一般的人物,弄得自己吃不香睡不著,實在是不合算的事情。盧瑟將此事記在心裡,卻沒有過多的理會,而是又把精力集中到開闢梯田上來。
這天傍晚,勞作了一整日的莊戶都下山了,盧瑟一個人看著已經闢出的足有近二十畝大小的地,心中有些歡喜。
這左近的小山坡若都開闢出來,即使沒有千畝水田,只是千畝旱田,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他喜滋滋地在劍嶺那座廟前坐了下來,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葫蘆啜了一口,不禁啞然失笑。
自己倒真有些象是個求田問舍的土財主了,不過現在是在為修行之路做準備麼!
“小子,將你的葫蘆給我。”
那口酒才含在嘴中,還沒有嚥下去,他便聽得這個聲音在耳畔響起,他跳了一大跳,轉過身來,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誰?”他驚問道。
“我。”那聲音回答。
盧瑟前世今身都經歷過許多事情,可這種聲音就在面前、面前卻空無一人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他只覺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瀰漫在周圍,彷彿是夜裡走在亂墳場一般,連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你是誰,你在何處?”盧瑟喝問道。
“你小子向前,走九步。”那聲音懶洋洋地道。
盧瑟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邁步就走,但他不是向前走九步,而是轉身下山,彷彿那聲音不存在一般。
果然,那聲音“咦”了句,然後道:“你走反了!”
“我對裝神弄鬼的傢伙沒有興趣,你去找別人吧。”盧瑟嘴上說著,腳下卻越來越快。他畢竟是專門練過的,在地火煉牢中的小半年時間又讓他幾乎脫胎換骨,全力走起來與一般人跑步沒有什麼兩樣,片刻間他便把那聲音甩得老遠。
“哼,任你玩什麼花樣,我都是不理不睬。”盧瑟一邊走心中一邊這樣想。
他不是那種幼稚到以為走到哪兒都會遇上奇遇的人,更不會認為自己身帶主角光環每個前輩見了都會想方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