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紫君門的人為了在氣勢上不弱於蝟須大漢,用的方式更是殘忍,象這樣音波無差別傷人,若是拿捏得一個不好,只怕有人立刻會變得瘋傻,至少也是耳膜穿裂聽力受損。
“何必呢?”
那跟在蝟須大漢身後的女子一聲輕嘆。
她也是用上了音攻之術,不過眾人聽了她的輕嘆後,那種金針貫耳的痛苦立刻消失了。盧瑟元神在地球上時就已經達到了後天階段的頂峰,到了這裡經過生生玉髓與地火菁萃的雙重萃煉,更是不在賢階修行者之下,因此不懼蝟須漢子和紫君門後來者的音攻術,但感覺到那女子在維護在場的普通人,心中不由暗生好感。
“二位修為高深,為何要與本門那些後天的弟子為難?”紫君門後來之人終於現身,這人身材瘦高,象是根竹杆一般,陷目高鼻,眼中帶著紫色,薄薄的嘴唇向下彎出一個弧,看來也是個心高氣傲之人。只不過在蝟須漢子與他身後的女子面前,他臉上還是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意。
這二人實力不弱,又不知道背後是否有大靠山,不可輕易得罪。
“你問問你門派弟子,我是不是為難他們。”蝟須漢子也是一臉傲氣。
紫君門的那人問了幾句,當得知是這夥普通人指責那蝟須漢子與騙子一夥時,便知道今天這事情上蝟須漢子佔了理。他雖然想要借門派勢力壓那蝟須漢子,但對方佔了理,再玩什麼花樣也沒有意義,因此他拱了拱手:“是非曲直我已知道了,我乃紫君門三代弟子肖波朗,還請教二位高姓大名,出自何派?”
“切,我又不想認識你。”那蝟須漢子冷笑了聲。
四、風月渾依舊,水館空回首(八)
碰了個大釘子,紫君門的那個肖波朗只是冷冷一笑,不再理會蝟須漢子,而是命弟子們將那幾個找孟樓算帳的普通人帶走。_學;;那幾人早就如坐針氈,巴不得早些離開蝟須漢子,因此乖乖地跟著走了。
“鐵山哥,不要在人多的地方……”那女子低聲對蝟須漢子說了聲,她聲音很低,不過盧瑟無論是聽力還是視力,都遠勝過普通人,就是與初入先天境地的修行者比也不遜色。聽得那女子勸蝟須漢子勿在普通人身上施展神通,盧瑟心中對她的好感再度上升。
“也就七妹你心善。”蝟須漢子有些不滿地道。
“不是我心善,你知道,他……他活著之時做過多少暴虐之事,我現在做的,也不過是為他祈福罷了,只希望他這一世不要再滿身虐氣,能平安到老就好。”那女子低低地說道。
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盧瑟覺得心中隱隱有些酸楚,他搖了搖頭,心頭一凜。
盧瑟對於卜算之術雖然不精,但也知道,命運可不是喜歡善待人的東西,這女子與他這身軀的前世分明是有大因果,自己來蜃樓島與她相遇,極有可能就是命運捉弄,要他了這番因果。他可不願意因此而惹上大是非,因此雖然對這女子有好感,卻也只能敬而遠之。
“十六伯,咱們回去,這幾天就不要到處逛了,呆在客棧中等喊市開始吧。”盧瑟對盧銓道。
盧銓對於這個建議也是舉雙手贊成,今天在蜃樓島上看到的事情,讓他心驚膽戰,普通人在這裡,雖然說是受到紫君門保護,但修行之人若是要強來的話,紫君門也只能在事後為普通人找回場子,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沒有意義。好比官兵抓強盜,強盜殺人搶劫逃之夭夭之後,官兵才趕到,這對於受害者來說,大多數都是於事無補。
回到客棧,連著數日無話,五月初一這天終於到了。二人憑藉著號牌,進了喊市當中,只見裡面佈置得有如一個戲臺,幾千張椅子擺在戲臺正前,而二樓之上還有包廂。二人按照號牌所示,尋著了自己的位置,再看左右,人已經坐得半滿了。
“這麼多人……